不一刻,典韦老远便见二十个黄巾士兵出了营寨,正往这边走来。
“来了!”
这二十个前去找管亥讨要钱粮说法的黄巾士兵,却是愁眉苦脸。管亥是什么人?黄巾军中武力第一!哪里是好说话的人?指不定这次前去,说法没讨到,姓命却丢了。
正在这些人唉声叹气之时,忽然看见不远处的树林里同样走出数十个黄巾士兵。
“哎,你们是。。。”
其中首领看着典韦等人,问道:“你们是哪一部的?”
典韦搔了搔脑袋,道:“俺也不知道。”
那首领翻了个白眼,却也没起疑心。因为黄巾本就没有具体编制,将不知兵,兵不知将那是家常便饭。
“那各位兄弟怎么出了大营,到这里来干嘛?”
“哦,吃不饱呗。”典韦摸了摸肚皮,道:“俺们饭量大,吃不饱,所以就和兄弟们到这野地里猎取些野物,权当充饥。”
那首领又点点头,恍然大悟。
“不知哥儿们要去哪里?”典韦问话了。
“嗨,”那首领脸色一苦,将这事原原本本告诉了典韦,还道:“真个苦差事,苦差事啊!”
典韦见这些人如此表情,忽然心里生出些许念想,伸手于背后止住了正要动手的亲卫,道:“苦差事?不会吧?俺们从小生活在山里,还没去过大城呢,真想去看看,不如这位哥哥把这差事让给咱去见识见识,可好?”
那首领脸上一喜,看着典韦这一干膀大腰圆,憨里憨气的家伙,不由的相信了这话,便点头同意下来,道:“大个子,你要小心呐,这管将军可不是好相与的!”
典韦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便带着一干亲卫走了。
“将军,为何不降他们灭口?”
走出不远,亲卫中有人发问了。
“唉,”典韦憨憨的脸上,忽然涌起一股愁绪,道:“都是农夫出身,如不是迫不得已,谁会造反?你看他们,尚未失去良知,某家不忍心下手。何况这些人违了孙夏军令,必然不会把这事说出去,所以杀不杀都一样。”
其余人等点点头,不再言语,跟着典韦直奔下曲阳。
天未黑,夕阳仍顶在山头,典韦等人却已经到了下曲阳城下。
“你们是哪一部的?”
城墙上,守城的黄巾士兵看到典韦等人,问询起来。
“我们是孙夏将军的手下,却是要传达一则消息给管将军,望这位大哥快快开门!”
话音落下不就,便听得城门嘎吱作响,门,开了。
“管将军,有孙夏使者求见。”
管亥闻言,放下手中地图,浑厚的声音传了出去:“带进来。”
典韦与管亥交过手,所以并未进管亥府邸,却是让一个激灵的亲卫,带了几人进去。
“孙夏有何事,且道来。”
管亥低着头,没看几人一眼。
“管将军,我们孙将军让我等前来问罪!”
“问罪?!”管亥一怔,猛的抬起头来,喝到:“孙夏有何资格,敢来找我问罪?!”说着,竟是气势磅礴,铺天盖地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