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未有打坐,不如再打坐将魂力补充些回来,今晚再试试。虽说直觉也觉着可能性不大,但无人指引的情况下,也只能自个儿慢慢摸索。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卓玛从洞中出来,凌飞三人虽没刻意回望,但也听见了动静。
听得沈霓裳脚步又回了山洞,凌飞偏首望了眼,复看向牧清挑眉:“没人了,不过去?”
牧清拣了块圆石在手中,没有抬首:“你不是要争,怎叫我过去?”
花寻用余光瞥了两人一眼,却依旧一脸面无表情,只当什么都没听懂。
“我这叫君子之风。”凌飞道。
“不需要。”牧清看也不看他,一把将手中石头抛出,一道弧线滑过,石头正正嵌入数十米远的对面山崖的一道小小缝隙中,于是一笑,起身大步流星朝河边行去,“去河边,教你们个好玩的,去不去?”
花寻正无聊,闻言便起身相随。
凌飞垂眸笑了笑,下一刻,抬首大步追上:“去,怎么不去?先说好,你说好玩,若是没个意思,我可是不会给面子的……”
***
山腰上。
罗才赛戈朗相邻而坐。
石桌对面正是旺堆丹增二人。
偌大的洞中只有四人,连加措等一干长老也被摒弃在外。
该说的都说完了,赛戈朗面前的桌面上是笔走游龙字迹满满的数页纸张。
旺堆同丹增二人皆沉思未语。
罗才一改平素玩世不恭神情,面上神情一派沉稳耐性地注视着对面两名雪族主事人。
良久之后。
丹增瞥了眼身侧旺堆,先开口:“你们所言固然不假,你们两族乃至伴兽一族如今之困境我等亦能体会,可……立国——”
丹增一顿,直言不讳道:“且不说我雪族于十八族中本就人微力薄无甚大能耐,也未必能帮上什么忙,就算我等应下,可三百年前都未能做到的事,如今十八族式微,且联系不易,更莫说联合,你们又何来信心可以达成先祖都未能达成之事?”
“岐山、鬼族,固然不弱。”旺堆也慢吞吞接口,“伴兽一族也有些能耐,可没有魂香两族号领,就凭你们二人,就算寻到其他十几族族人,他们只怕也不能信服,更莫说答应结盟。若是那香族不死,兴许还有些指望。你我皆不知魂族踪迹,但香族中应是有人知晓些消息。可他却死了,你们身边虽有个嬉人,可你们也说她不曾透露族地所在,退一步说,她即便是同你们说了,但嬉人族除了又把力气,脑筋却不大转得动,也帮不上多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