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是不能习武。”沈霓裳淡淡接了一句。
罗才蓦地噎住。
这一点,罗才自然知晓。
他为了报仇也是无所不用其极。
岐山族这样的边族,早年间同中土人接触自然不少。
族内也并非没有中土人的心法秘籍保存。
罗才也是下了不少功夫的,但最后,他还是只能练一些轻身的外家功法,腿脚会更灵便敏捷些,耐力比一般人强些,但内力始终却是凝练不起来。
罗才有些悻悻。
沈霓裳心中却有些叹息。
“帮我开些补血的方子吧。”沈霓裳丢开这一丝怅惘,同罗才道。
“给长生的?”罗才反应却是快。
沈霓裳“嗯”了一声。
纵然是年轻气血充足,但一月内两次受创,失血也是不少。
这个自然没问题。
罗才点了下头,提及穆清,罗才又生出几分兴奋:“小骡子,你说长生几时能突破到六层?”
“问这个作甚?”沈霓裳看他一眼。
“今年可是七国演武,上回长生出风头没瞧见,这回若是能,我也好沾沾光啊。”罗才嘿嘿笑,“再说了,论武会怎能同演武相比,这可是扬名立万的好时候!”
“你好像特别关心他的修为,这是为何?”沈霓裳眸光几分探究。
“没为啥啊,他厉害了,日后不是就没人能欺负你了。”罗才打了个哈哈儿,“这还能为啥?”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沈霓裳看出罗才没说实话,也没追根究底,反正即便他有小算盘,最后还是有露出来的一日,“对了,你可知晓论武会时,王都边奴被人救的事儿?”
演武会扬名立万?
罗才倒是想得好,可穆清眼下同穆东恒的这一桩还没掰扯完,谁知道那时是个什么情形!
不过提起论武会,沈霓裳却是想起了这一件。
沈霓裳的话声一问,罗才立时做出一副洋洋得意的高深模样。
“你猜?”
沈霓裳愣了下,紧接着:“……该不会是你做的吧?”
“为何不能是我?”罗才不服气。
沈霓裳露出意外之色。
她还真没将此事同罗才关联起来。
倒是不因为别的,而是这些上士族门禁森严,更不用说大沥宫中戒备如何周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