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让那些欺哄过他们的人付出代价。
除了那两个贱妇,还有穆清!
他忍住煎熬谋划了那样久,只以为这是他的血脉,要是早知……
他如何能让这个鱼目混珠的贱种好过!
说来,他应当感谢那留信人。
若非那人留信,他还真疑心不到这上头!
一瞬间想了许多,穆东恒的神情又冷酷下来,将那一瞬间的意外丢到脑后,几分冷嘲热讽:“此际你当然这般说了。我穆家养猪养狗,也断断不会容你这么一个贱种来践踏门楣!”
穆清对穆东恒的辱骂毫不在意,他如今只想做一件事。
“城守大人,人死当入土为安,我可以带嬷嬷同慧欣走么?”穆清转首向王城守。
王城守几分迟疑,不住的用目光看向穆东恒。
穆清又转头看向左侧的耋老们。
耋老们虽是心有几分同情,但他们作为见证人,并无权限做主。
即便有,他们也不可能为着一个身份尚且不明的年轻人,大张旗鼓的正面对穆家对抗。
此际形势很明显。
穆东恒是铁了心要出气。
见无人出声,穆清垂了垂首,最后还是看向穆东恒:“你要如何才肯让我带嬷嬷她们走?”
“国法律例,当如何便如何!”
穆东恒语声寒冽,斩钉截铁。
“好,我入贱籍。”穆清神情淡淡,将扈嬷嬷轻轻放在慧欣身边,站起身,“两百鞭,我来——”
满堂人皆露惊容。
王城守眼珠滴溜溜转。
穆清只直直望着穆东恒:“这样,可满意?”
穆东恒深深看穆清一眼,偏首朝王城守示意。
王城守咳了声,招过书记官附耳几句。
书记官快速写来一份文书,连同笔一道递到穆清手边。
穆清扫了一眼,文书上写的他自愿归入贱籍的证明文字,穆清很快签名。
书记官将文书拿给王城守过目,王城守点了点头,对着众人道:“文书已签,户籍稍后办理。”
穆东恒瞥了一眼王城守,转身吩咐大管家一句。
大管家快步而出。
不多时,两名黑甲兵士出现在堂中,手中黑黝黝发亮的长鞭足足有半寸粗细,一眼望去,便叫人暗吸一口冷气!
王城守呐呐:“这……”
“我穆家的家奴,自然该由我穆家来行刑。”穆冬恒目光环视一圈,冷意森然。
这一回,耋老们没有再说话了。
穆清定定看了眼那两条比寻常鞭子粗壮一倍的长鞭,未有动作。
这样的鞭子,又是由黑甲军来行刑,两百鞭下来,不死恐也残!
“怎么?方才话不是放得敞亮么?”穆东恒冷笑,“如今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