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行嘛,无论你怎么落子,白嚣都奉陪阙舞将此局走完,最后依然为白嚣赢,要赌嘛?”
“嗯?”小姑娘大眼睛闪着光:“您说的为真的?”
“白嚣什么时候骗过阙舞?”
“若最后我赢了呢?”
“白嚣答应你一个条件?”
“那好。”小姑娘哪里是下棋?分明是恶手,更不讲规矩,死棋无气者通通搞上棋盘。
看的坐对面的,仙尊哭笑不得,飘逸的雪发也带丝随意,晚风轻吹之间。
静谧的夜,再度传来落子玉脆声;凭添一份宁静与繁星汇笼,点亮亭下对坐的一双人。
更使失去耐性的小姑娘心神,点滴回归棋盘上,眼睛越瞪越大。
没道理啊,所有劣势都掰回来了,为什么走下去,又没胜算了?
“这步错了。”姑娘落棋后,发现了失误,拾起来,重新放另边道:“落这里。”
哈,仙尊扬笑问:“确认了吗?”有意无意间,黑子暴露要落的位置。
小姑娘看了之后,立刻反悔:“错了,是这里。”又去另外的一边。
仙尊又换了个地方敲棋盘问:“真是这里?”
呃?为什么哪里都有漏子,这哪里是下棋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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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嚣开口:“记住,下棋从来没有定性,更没有开始即定的输赢,棋路若无行惊游龙。
有行成大道,回荡局与局中,往来成劫打劫应劫者,无非排布的高强与所见之广阔。
阙舞还小,能紧握妙手高手之棋着,也需要提防恶手鬼手之莫测与心性。”
千阙舞双手支下颌,棋子往旁边放去,讪讪问:“白嚣是否在说,阙舞这段错了?”
仙尊扬笑抚摸丫头柔顺的毛发,“嗯?可知阙舞错在哪?”
小姑娘脸微红,起来去了蹭胸口,闷闷说:“违棋德,犯矩,没规矩了。”
哈,白嚣扬笑:“仙尊纵容你的则没有这些存在。可阙舞长大去了江湖。
若遇上则需要自己来衡量对错。你觉得是错的嘛?”
摇摇头:“阙舞说过不下棋了哇。”
“那就是对的。”仙尊没多管棋盘的输赢,将小姑娘往身边带,夜风狂吹会着凉:
“人生如棋,变幻莫测,且无论对错,只要还在棋盘里,生死的演义则有定数。
活着不易,每消耗一份运数使然,都会为棋局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
你在开始所想的为要扫开棋,仙尊告诉过你可以条件交换,则落子成恶手。
可知无论遇上是什么,是法则有破,有门道则有门槛,本身的限制,无穷的演化。
能算尽开头是为,初始的零星与散落;结尾则必为,用心经营者,主导局中的胜负。”
小姑娘扬起头,没了恼意才问:“白嚣是怎么将我下的,那么乱的棋走过来?”
嘭咚,仙尊在光滑的头壳上一敲:“我走过的路比你走过的桥多,还会应对不了这个?”
“那您明知我会落败,又为何要以条件来下棋?”不乐意抚摸头壳。
“呵呵”白嚣许久之后才说:“因为阙舞需要成长,更需面对人世间的所有卑劣。”
嗯?丫头挺到这会,被磕睡虫找上不容易,听仙尊的教诲,趴在腿上安睡。
被过往回忆笼罩的,七级仙尊眸中,渗出一滴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