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杀,金雄关镇北将军,萧银;
第三杀,灵族大将军,青阳;
第四杀,武神,凌翼城;
第五杀,漠北大帅,公孙辽;
第六杀,铭门门主,神武侯,铭天翔;
第七杀,大都护,欧阳贺。
做此七杀,方保性命无忧,否则天地不容,人神共戮!赠与千羽楼楼主,叶心蓉。”
“他为什么要杀自己?”凌翼城笑着说道,“还说我们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岂有此理!”
“这就是关键所在,”铭天翔似乎是平静了下来,“没人会把自己的名字放在这‘七杀令’的名单上吧?”
“没有人愿意被天机阁和千羽楼的杀手盯上的,没有人。”凌翼城坐了下去,回想起不久前的事。
“心蓉,我想你应该告诉我们为什么。我一直信任皇帝,可是他抛弃了我们,反过来对铭门痛下杀手。我不知道你,心蓉。”铭天翔的眼神黯淡了下去,变得毫无光彩。“你是来杀我们的么?”
“所以你就怀疑我么?”叶心蓉的眼睛模糊了,“我用三年的时间等你,却还是换不来你的信任么!”
“理由,我需要理由!”铭天翔再度发狂,他一拳击在心爱的古琴上,沉木的琴身应声粉碎。“如果杀了我们能让你们活命的话,那就来吧!我保证不反抗!”
叶心蓉不再说话。她也想说,可是却说不出来。就好像心里有什么堵着,噎着,逼得她喘不上气来。男人依旧咆哮着,像是发了疯一样。她突然觉得天旋地转,渐渐的,男人的说话声,她再也听不清了……
铭天翔见眼叶心蓉昏倒,却是毫无反应,凌翼城大声吼叫着搀扶着叶心蓉进了房间,他却丝毫不予理会,一步步跌跌撞撞走出了门外。他并没有喝酒,心里却似乎被掏空了一般,连神智也不清醒了。
当晚的月亮极大极亮,原本的团聚的日子,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自己当了十几年的铭门门主,从来没有遇见今天这样的麻烦。他不知道应该怎样做,才能让铭门摆脱这场危机,他不敢想这后果。如果铭门的传奇人物不帝归在世,他会怎么做?他穿的不多,一阵寒风袭来,不禁瑟瑟发抖,让他全身一阵激灵。
“老哥,这关咱们还得守到什么时候?”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一队巡逻的士兵走到了附近。
为首的军官接口说道:“那得看敌人什么时候打过来。”他口音粗重,语调深沉。
“老哥你那么盼着打仗么?”刚才说话的人又问道。
那军官苦笑一声,说道:“谁会盼着打仗呢,打仗就要死人啊。更何况这次的对手……”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打起仗来,龙都也许会送粮食呢。”
“这帮鬼崽子们,”年轻军士嘟囔了一声,“天天让我们吃大饼子,还打什么仗?连粮食也舍不得送,我要是门主,我就反了。”
“这话可不敢说。”老军官赶紧说道,“门主何等人物?堂堂帝都八门之首,神武侯。忠义二字可不是说笑。”他又叹息了一声,“可是忠义也很难换来回报。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谁!”
老军官耳力极佳,他听到旁边的动静,瞬间按住了腰间的佩刀,年轻军士和其他士兵反应稍慢,手中的铁枪也跟着挺起,周遭一下子静了起来。
一道白光斩落,年轻军士感到脖子一热,鲜血涌了出来,他的尖枪还没来得及反应,头已经滚落在地上。老军官怒吼一声,拔出佩刀,向着一个方向猛挥出去。
那个方向里,一团黑影静静地立着。在场的这些军士,没人看清楚他的动作,只看见他手中的长刀,闪着月色,迸发出冷冷的光。
老军官知道来人并不容易对付,他拔刀的瞬间,已经向大营发出了讯号。那是他腰间的另一件物品,铁笛。铁笛是铭门传令的道具,轻轻一击便可发出清脆尖锐的回响,营里的将士们可以迅速向着响声的方向集结。
“霸刀!”老军官看清了那柄长刀,急忙收住了攻势,因为他认得那把刀,以及那把刀的主人。以他的实力,根本无法伤到对方。
“不要妄动,防御!”他喘着粗气,大声命令道。这个本来应该在敌军大帐中的人,怎么会突然亲自来到银峰关!
那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却是身着一身白衣。他将长刀点向地面,缓缓的说:“是认出我了么?”
“石虎,公孙辽!”老军官满头是汗,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周边的军士们全都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