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阿真和薛铭御,二人如此亲密又诡异的姿势,已是持续了一夜。
“薛铭御,你……累不累?”虽是成了木雕,但阿真还是改不了话多的脾性,试探着问他,“我不重吧?”
薛铭御亦是无法动弹,只是说:“阿真,你不重。”
“那便好。”阿真忽的心情大好,大概是薛铭御承认了她的确不重,虽是小事,但却是可以使她高兴许久。
不过,薛铭御悠悠传来一句:“你我成了木雕,自然都不重。”
阿真的嘴唇抖了两抖,还是没有骂出声来,只是干笑两声:“哈哈,也是噢。”
随后便是一阵沉默。
阿真不免在心下暗暗吐槽,虽说极是喜欢薛铭御,但是有些时候的他,的确是无趣得很,既不会讲笑话,又不会哄人,倒是偶尔的呛死人不偿命,真是叫人分分钟想把他砍死。
还有,修仙之人就一定是这样,在哪儿都能修身养性吗?
阿真带着很是嫌弃的眼光看着身前的薛铭御,二人靠的很近,他却是闭上眼睛,开始打坐了。
阿真心里默默咒他:什么嘛,我是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吗?
不过,他在她心里,却是那么吸引人;以至于他开始打坐了,她便一直仔仔细细地看他。
从眼睛到睫毛,还有这张脸,都那么好看;阿真忍不住红了脸,但是一边娇羞着,还是一边看他,如此天赐良机,不好好把握简直对不起坐麻的身子。
过了许久许久,薛铭御终是睁开眼,看见的是身前的阿真似是睡着了,却是因为成为木雕的缘故,直直地坐着,亦是没有摇头晃脑地打瞌睡。
薛铭御淡淡一笑,阿真心也是大,这般的光景还能睡得着。
方才他是用了分壳之术,分身便前往这片房屋之外好好打探了一番,看看能不能寻出逃脱之法;回来之际,便看见了阿真昏昏欲睡的模样。
外面的乔君与姜王快要来到此处,薛铭御微微皱眉,想着如何才能使他们知晓,自己和阿真被困在木雕之中时,便看见身侧的桌案之上有一瓷瓶。
薛铭御的分身一挥手,桌上的瓷瓶便重重坠地,倒是吓得阿真猛地醒了,瞪大眼睛看着薛铭御:“怎么了有人来了?”
“快了。”薛铭御淡淡说道,他都快要习惯和阿真如此之近的距离说话了,但阿真还是一直红着脸。
就在二人相视许久,但相顾无言之时,乔君破门而入。
“乔君……不……乔小姐,你怎的到这儿来了?”阿真似是吃了一惊,费力地将目光从薛铭御的脸上转移到乔君的身上;她此刻正坐在薛铭御的身上,方才还四目相对,此刻进来了外人,便努力将目光望向乔君。
乔君霎时间有些许无语,心里有委实觉得好笑,便难得笑出了声:“孟真,你……”
你与赤狱公子如此亲密,七国的诸位女子知道吗?
不过,身后亦是传来姜朔的脚步声,乔君便收敛了笑意,随后问她:“你二人是怎么了,成了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