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一种帝王骑的马叫做雪龙马,其全身都是雪白的,没有杂毛,个头高,属于马中的高富帅级别,且自视也清高得很,极少出现杂种……
汗血宝马没有,郑德峰断然也不敢强求能有这么个稀罕的马匹能够配备给自己,再说这个大宛良马,赤兔和的卢什么的,郑德峰也不需要,只需要有最为普通的乌雅马和枣红马就能上阵杀敌了!
因为蒙古人用的马在高原、陡坡等地势较高、地形较为陡峭的地带才能发挥他们的优势,则在平原中,速度、冲击力、爆发力,只要是中原枣红马吃够了粮草,与其对碰问题也不大。
只要不作死直接与其拼速度和爆发力,对于经过训练的普通骑兵来说,问题也是不大的。
但就谭震配备给郑德峰的马来看,一个个面黄肌瘦的,都像是没有吃过粮食似的,又看到马厩的马槽里边仍有许多的粮食,作为一个有段时间经常与马打交道的骑马者来说,郑德峰可以断定:
这些有病!
骑有病的马上战场,这跟送敌方人头无疑,更何况对方还是蒙古的骑兵,所骑的大多数是蒙古的马,战斗力已经很高了,自己的队伍本来就没有别人那般善于骑马射箭了,再配上这种马匹……
郑德峰就算脾气再好也不可能拿着鬼兵队队员的性命开玩笑啊!他当即就摆着那张脸对着领他来看马的士兵。
现在郑德峰的身份可跟刚来到马营时被阻拦的时候不一样了,现在他的手上有了谭震给予的信物之后,他在朝廷上被授予的官职就生效了,则他自然是有权利对对表现不佳的普通士兵干瞪着眼睛。
那士兵还以为郑德峰会因谭震的面子而不敢出声,但当他看到这新来的四品偏将看到马匹不合适了就直接发火了,这的确给他不小的震动,心一紧张,手脚都哆嗦了。
郑德峰可不打算放过他,就算是哆嗦出鸡皮疙瘩了也要给出个道理出来,所以充满的目光仍在紧紧地盯在那名士兵的脸上,使得对方很是羞愧得不敢抬头起来看。
“愣在那里干什么?难道你不想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吗?你真的认为,你就这样矗在哪里,就能解释这一切?”
郑德峰受到了苏择东在多次集体会议上的后世文化的熏陶,则说话的时候也不可避免地带着在这个时代中显得怪里怪气地话头。
苏择东的影响是深刻的,不然按照郑德峰以往的做法,对于比自己低一等级的士兵乃至官兵都会是劈头盖脸地痛骂一顿,丝毫没有任何情面可以说的。
而被其话语责备的士兵看到了郑德峰生气的时候,双目充溢着血丝,给人就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他便知道自己是惹到了绝对不可以惹上的人,立即哆嗦地说道:“不不不,将军……军爷!”
“这件事情还真不关我们的事情啊!这主要是南方这边的马匹本身的质量就不怎行,从四处征来的较好马匹,又都已经分配到其他的骑兵营,而这剩下的……”
士兵的话还真是说得郑德峰一点脾气都没有,战马被各个军营分割是毋庸置疑的,而好的马匹也被人早早地拿走,也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事情了!
只是这一切都说得过去的情况下,郑德峰要拿这些歪瓜裂枣走上战场,与蒙古人硬碰硬,那就有一万个说不过去了!
只要是拿着士兵的性命开玩笑的事情,就是根本就没有这种道理的,没有人性的!
郑德峰当场就不干了,看都不再看那仍在哆嗦着的士兵一眼,二话不说地冲出了马营。
其他的士兵见状便知道有事情要发生了,士兵大多是从附近征调来的民兵后,又由张士诚的各个等级的将领们,从民兵中选取的。
所以尽管是临时选出来的,没有经过特别系统的训练,但是这些能有正是编制的士兵,要么是体格较为壮硕、体力或武力较为出色的,要不然就是家庭背景不错,就被安排到马营看守马匹。
在马营中看守,这的确是一份拿着俸禄且在大多数时候还不用拿着性命上战场拼杀的好差事,只要不是那些怀才不遇、想要上到战场上争功的有志向青年,别的人都会挤破脑袋想要得到这份差事。
有背景的那些士兵一看郑德峰冲出来的神情就是不一样的,立即预感要出大事,因为他所奔走的方向正是谭震所在的将军营!
之前经过指点后就曾去过谭震军营的郑德峰轻车熟路地冲到了谭震的军营前面,且在后边围上来想要劝阻他的士兵们也有十几、二十人了,但没有一个敢真的冲上前来阻挡他的!
郑德峰的脸色实在太难看了,他的眼神也实在是恐怖,使得没有一个人敢与他正面的相视超过两眼!
眼看着双方就要起冲突了,郑德峰第一天上任,一刻钟前还是恭恭敬敬、老老实实的,现在看来是品行要暴露了,要生气了,想要与吕珍的结义兄弟对着干啊!
眼看着郑德峰就要无视守在将军营的侍卫们,冲进谭震所在的帐篷的时候,就在这个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如救命稻草般的喊声响彻在将军营外边,激动着二十多号士兵的内心!
“郑兄弟!你这火急火燎的是要去哪里?可是有何紧急的事情,要来找我商议?”
等众人循着声音看向将军营的一侧,便看到一人气宇轩昂的地坐在大宛良马之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正看着欲要闯入帐篷里的郑德峰。
在场的有挺多的普通士兵并不知道来人是谁,但是看他的样子定然来头不小,又想着自己是靠着关系进来的,便表现得十分的谦逊;
而这些人中比较有资辈和官阶的人一眼就认出来了骑在马背上雄姿英发的人,正是他们的大将军吕珍!
吕珍的突然出现,着实震住了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