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明接着道:“在那之后,我们东振公司所有的开销及正常的运行,都是凭借你去恳求和宋此文,借来的对吧!所以宋此文看到账目的时候,会那样的生气,他不怕钱收不回来,却实在担心你和我都因钱而走上歪门邪道!”
“呵呵,说到慈善家,宋叔叔当仁不让,你我二人,又何足挂齿!”苏择东笑着,又沉了沉声音,道:“那高炉炼铁的技术,你可没少花心思吧!”
刘振明点点头,道:“这还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魂穿到元末之后便开始思考着,要用后世的学识在这个世界中创造出些东西。”
“所以你就拉帮结派,在之前帮聚义堂做事情的时候,还偷偷地在行商的路经上,与各地的商人有所来往。”
刘振明的脸变作阴沉,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苏择东摇摇头,苦笑道:“事到如今,我不是想要批评你也不是想要你赔钱啥的,反而还要感谢你的‘自私’,若不然高炉炼铁的技术别说一个月,估计两年都起不来,但我对你的做法……还是不能苟同。”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刘振明很是疑惑道,这些事情苏择东早不说晚不说,非要在这个时候说,难道是为了提醒他在制作火炮和火器的时候,注意些事情?
在这个节目眼上,对自己的手下怀疑或者不信任,的确不是什么明智之举,而若是提醒或作警告的话,这话说得也不够圆!
苏择东没有让刘振明的疑惑时间太久,便缓缓地说道:“就是在这段时间组建维护妇女权利的组织时候,晓七儿向我汇报,城郊有许多寡妇。我让张德兴去调查了,得知其中还有不少带着孩子的。”
“我越想越是奇怪,为何他们的生活缺少了男人,却不哭不闹生活还算过得去?后边联想到半年前公司刚起步的时候,你说过的调来的人,随后我便让张德兴再继续往后边调查……”
刘振明这才恍然大悟,记得那些被征召来的农夫还有家人,顺着他们的家人路线继续往里边查,再带着目的,翻阅聚义堂过往的账目,便能将这一切事情调查得清楚。
不过,苏择东也认为,在公司的起步阶段,仅仅用这些方式获取到资源以及资金,已经是非常人道、仁慈的做法了,没有过度侵犯任何人的利益,那些农夫们的生命则是得到了等价交换,被调用的公款,也早就还上了。
这跟后世的许多公司开创的时候,需要风水宝地就勾搭土地管理以及城市管理的相关人,对看重的地段进行强卖与强买,如果碰上了硬钉子,还会有各种暴力事件发生,且电视上播放的只是冰山一角。
在地方小,监督力度小的地方,那便更为猖狂,刨祖坟、灭活口的事情也变得不足为奇。
两人聊完了公事,就说到了后世的惨象,但刘振明对此事还是有些耿耿于怀,居然抓到细节后就能顺藤摸瓜地找出一切事情的真相,苏择东、晓七儿、张德兴还真是厉害的角色了。
刘振明就先问苏择东,认为晓七儿和张德兴这两人如何,从工作的角度上来说。
苏择东便耐心地分析道:晓七儿做事情细心缜密,但容易犯女人的通病,即意气用事,对很多罪恶的事情几乎是零容忍的态度,所以会被情绪带动而看不到本质,也难以做到权衡利弊,总的来说就是不适合官场。
随后苏择东又将凌振明这件事情拿出来说道:“晓七儿只是看到城郊有那么多的寡妇及其孩子,却没有注意到她们的生活质量得到了改善就断然认为这里边有冤情,有贪污的人从中作梗,实则是自己人。”
“那你告诉她这个事情了?”
刘振明这才留意到晓七儿这个梗,立即眉头紧蹙地问道,后见苏择东摇头,悬着的心才放下。
苏择东道:“她没有必要知道这些诶事情,至少现在没有必要;有很多事情,是需要人自己去明白的;若强塞进脑子中,其结果往往事与愿违,甚至向不好的方面发展。”
刘振明听苏择东说了那么多的大道理,就这一句他最中听、最认同了。
苏择东紧接着又分析张德兴道:这人心思更为缜密,做事有条有理,而且志向广大绝非等闲之辈,至于他之前为何甘于沉浸在暗杀组中一直没有浮头,目前唯一合理的解释便是他在等待,总的来说这个人目前是可以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