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以她对沈珍珠的了解,再加上她还是个重生的,应该是还有别的法子去的。
她又不欠她的。
晚些时候,沈燕宁又悄悄去了同风院,给楚平川施针,如今楚平川的腿已经彻底有了知觉,只是还站不起来。
但他知道,沈燕宁的医术,真的有用。
所以楚平川望着沈燕宁,忽然道:“年前,皇城司会进一波人,我有一个名额,可直接举荐进去。”
“嗯?”
沈燕宁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随即明白,楚平川这是无以为报,开始给她亮利益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嫌弃?”
楚平川皱眉。
这世子爷啊,除了偶尔嘴巴有点臭,脾气怪了点,也还算是个有眼力劲的,她还没张嘴呢,他就送了。
“我只是想到,你弟弟好像不愿从文,我就……”
“那我宴倾谢过世子了,他若是知道了,一定很高兴,”沈燕宁笑了笑,施完针就走了。
然后就亲自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沈伯府三房。
沈宴倾知道的时候差点没跑武定侯,抱住楚平川给他亲死算了。
白氏刚动用人脉,帮三房调回京城,还安排在了文书司,在沈伯府看来已经是大手笔了,没想到这么快又给沈宴倾安排了如此有前途的要职。
对三房来说,是泼天富贵,但落在其他几房眼里,那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大房只会懊恼,当初怎么就没看住沈青语那死丫头,让她胡作非为,便宜了沈燕宁,不然如今这天大的好事肯定是落在他们大房头上的。
毕竟大房嫡子的官职还没皇城司这么体面呢,还在外面苦苦熬着,等干够了年份回京安排继承。
心里窝火的很。
沈老夫人的熙和堂知道后,沈老夫人直接将刚握在手里的茶盏,砰的一声就摔在了地上,吓的周围奴婢登时都惊讶跪地。
“老夫人,您……”
就见沈老夫人面目阴戾的道:“眼皮子浅的东西,只知给他们三房添置这些不轻不重的,难道不知是谁让她入的侯府,不知沈伯府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吗?”
李妈妈知道是在骂沈燕宁,之前还觉的出息的很,如今竟是这么骂?
一屋子的奴婢都不敢说话。
而与此同时的二房,才是心里最复杂的,原先在沈伯府,三房是最没出息的,二房到显得还凑合,在有点眼力劲,在老太太那还是的脸的。
可如今三房时来运转了,以后二房就是伯府里最没用。
二房与李氏虽嘴上不说,心里也是羡慕嫉妒的很,只骂沈珍珠,“当时嫁过去的怎么不是你啊?偏你这倔丫头死活不肯,才便宜了旁人,不然还能临上那沈燕宁。”
在桌前写东西的沈珍珠,闻言冷冷一笑:“嫁过去守活寡吗?”
李氏道:“守活寡怎么了?有钱啊,有权利啊,要什么说一声就行,再说,女人这一辈子就非图男人吗?图了也是白图,不如腰里有钱,心里不慌,早先还说燕宁那丫头心眼实,如今才知道,她才是那个最聪明的。”
沈珍珠抬眸问:“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或者准确的说,沈伯府的女儿们,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前世沈青语那蠢货就被推到那个火坑里,婚后她闹腾的很厉害,其实沈珍珠知道,那白氏给两个私生子正了名分以后,也懒得抬她了。
曾私下找过祖母,同意和离,也不会让沈伯府吃亏,但她们那个慈悲的祖母,竟愣是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