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石安则一脸的呆滞,你们婆媳俩商业互吹,吹的是英雄惜英雄,可怜了我这小护卫,活像个傻白甜。
沈燕宁道:“儿媳愚钝,只知遇事,对方若是君子,就要讲道理,若是流氓,便是一顿打狗棍打死为止,竟是忘了,我如今好歹是有诰命在身的人,还请婆母责罚。”
“罢了,第一次犯,给你个机会,下不为例。”
白氏懒懒道。
沈燕宁这才起身,石安也有幸被赦免,主仆二人推着轮椅,回到同风院的时候,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主母与夫人,到底是怎样的女子?”
石安惊异的问。
主母白氏看似书香门第,大家闺秀,实则杀伐决断,有慈心,更有狠心。
那少夫人他更是看不透,柔柔弱弱,循规蹈矩,小门小户,没什么见识,但却一手医术,高深莫测,谈笑之间,取人性命。
血溅当场,只怕她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楚平川也在思考这个问题,道:“外祖舞阳白氏,祖上不光有捐钱捐粮的从龙之功,当时随圣祖征战沙场,也是立下过赫赫战功的,只是后来圣祖驾崩,外祖一家急流勇退,迅速卸甲归祖,只留了几个文人撑着门户,世人便逐渐忘了,白家也曾出过不少虎将,或许,白家的骨子里,自有一股隐藏的杀伐之气。”
而白家也知道,这股杀伐之气会惹得上位者不快,所以才会多年收敛。
恰似她的母亲白氏。
柔弱温和,念经颂佛,谁又知道……她面对楚兴的长刀,都不曾输过半分气势。
仿佛今日他只是看一场戏,仿佛,他学到了什么东西。
……
第二日,据说那被送回家的卢志恒,醒来后果然哭天抢地的要写状纸,去状告沈燕宁,觉的这京城还有青天,必然容不得这见不得光的事情。
不想他人还没走到府衙呢,就被一群彪形大汉,强行掳劫到后巷,一顿惨绝人寰的惨叫后,又被送回到了卢家。
卢家上下一片大怒悲切。
不过悲切还没渲染开,武定侯府的人就上门的,不是找茬的,而是来道歉赔罪的,还送了不少礼品,也答允了一些利益上的小条件。
但话里话外,恩威并施,打一棒子,给颗甜枣,卢家瞬间就明白了利益关系,在不敢闹事了。
唯有那脑子不清楚被打成乌眼鸡的卢志恒,还要去状告,被他父兄直接警告,若在敢胡闹,就直接将他逐出家门,下次再被人狂殴在市集,可没人在管他了。
卢志恒也瞬间乖巧多了。
把事情办妥后,沈燕宁才听说这些细节。
红菱不解道:“此番行事,夫人仿佛生怕污了少夫人您的名声,可夫人却似乎并不在意自己,行事反而越发的肆意了。”
沈燕宁一笑:“这便是婆母爱护我的地方,我与她终究不同,婆母不仅多年经营,还背靠世家,名声于她只是皮毛,于我却是性命之重,我到底还年轻,她事事恨不得挡在我前面。”
红菱闻言,露出感动之色,“想不到夫人竟是如此好的人。”
“我与婆母,也算是一场缘分吧,”前世,她的儿媳是沈青语,却是个看不明白事的傻子,只怕她也没少闹心。
第二日。
舅母表兄表妹们,要亲自设宴感谢她,沈燕宁等同是救了张芸的性命。
这次沈燕宁欣然前去,席间,二表兄还讲起了,之前他们的祖业,就是东街的那间酒楼,已经转手几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