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菱是越了解越咋舌。
红玉撇嘴,“什么二夫人,我看像外室,咱么夫人那么和善的人,哎,也是可怜……”
红菱心道,再可怜也没咱们夫人可怜,新婚就守寡,哎……
沈燕宁好笑的弹了弹两个丫头的脑门,笑道:“一个个都老气横秋的做什么,曲贵妾年轻的时候的确风光,现在也风光,可再风光,她也不是侯夫人,她生的孩子也只能是庶子庶女,前些年有侯爷的私产支撑着,如今,你看不是支撑不住了?好戏啊,才刚刚开始。”
“怎么支撑不住了?”红玉没听懂。
沈燕宁道:“你想啊,曲贵妾年轻独宠的时候,害的公婆情份离散,分居多年,她倒是花着今日,不用想着明日,但如今她的儿子女儿都长大了,要嫁人要娶妻,这聘礼,这嫁妆,这人家,哪一个不是要经过主母之手?婆母只需随便用点手段,便够她生不如死了。”
红玉点头:“我若是夫人,害我半生,给屁嫁妆,这恨不得随便找个破落户嫁了,让她女儿天天回来跟她哭穷。”
“你这丫头。”
不过红玉说的也是事实。
曲贵妾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求着武定侯,帮忙来夫人这说合,让她的庶出女儿楚平乐,和楚平玉,一同去参加马球会。
接触上流社会的关系,好为嫁个好人家做准备。
曲贵妾如意了这么多年,以为白氏是个软柿子,不想,白氏面上不与她计较了,那是因为她不爱武定侯了。
可若想让她帮贱人的女儿上位,简直做梦。
此事也不知谁比较天真。
当年曲贵妾做了初一,还怪白氏做十五吗?一辈子就这么长,看谁笑到最后。
作为白氏这边的人,沈燕宁肯定是支持白氏的。
“走,吃了饭去婆母那看看。”
“好咧。”
“瞧你们激动的……”
“少夫人,我们是去关心夫人啊。”
“呵呵……”
要么说,这别说人坏话,她们才刚说了海棠院的坏话,走到清晖院拐角的时候,忽然就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作死啊,哪里来的狗奴才,胆敢冲撞大小姐,”婢女怒喝,不过马上对方就发现沈燕宁的打扮,不似奴才,更像是主子。
沈燕宁也猜出了对方的身份,大小姐,可不就是海棠院的那位大小姐,楚平乐。
本着伸手不打笑脸人,沈燕宁正要张嘴。
“原来是大姑娘……”
“原来你就是那个嫁来侯府的破落户,之前我母亲邀你去海棠院,你还推三阻四的,不识抬举,”就听眼前的姑娘楚平乐,冷冷一语,好似很晦气一般。
红玉的差点没冲上去跟她拼了,怒道:“我们沈伯府在落魄,也比你这小娘养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