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畅风趣地说:“没什么,小顾是能够理解的,因为白忙活也是工作的一部分,而且还非常有必要。”说罢嘿嘿笑了两声。
杨建刚拍了下舒畅的头:“你小子又在说风凉话!”
舒畅正经八百地申明:“没有哇,杨队,我说的可是实话。”
杨建刚轻描淡写地说:“没关系,就算你发牢骚,也不会计较。不过,办案程序就是这样,要做无用功的时候还得做,没办法。”
舒畅提高嗓门说:“明白,杨队,你就不用苦口婆心地教导我了。”
“我不是在教导你,是实话实说。”杨建刚停顿了几秒钟又问道,“小舒,你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
舒畅皱着眉头说:“这案子确实挺棘手的,到现在一点头绪也没有,不知道该从哪儿入手。你问我有什么看法,我还真答不上来。”
杨建刚注视着舒畅:“你小子说的可是实话?”
舒畅郑重地点头:“实话,绝对大实话,哪敢在杨队面前说假话。”
杨建刚沉吟了一下说:“呃,我记得在现场的时候,你说过一句话,怀疑被害人的死与拆迁有关。怎么,你倒是抛在脑后了?”
舒畅笑了笑:“没有,自己说过的话,怎么会忘了呢?不过,我只是随便说说,没当回事。再说了,现在一点眉目都没有,哪知道被害人的死到底跟谁有关系呀。杨队,我只是随便说说,没放在心上。”
杨建刚瞅着舒畅说:“原来你只是随便说说,我倒是放在心上了。”
舒畅眼睛一亮,紧盯着支队长问:“杨队,你认为被害人的死与拆迁有关对吧?”
杨建刚故作风轻云淡地说:“我也只是随便说说嘛。”
舒畅不无失望地说:“哦,原来是这样呀,我还以为你是认真的。”
杨建刚打趣地说:“嗯,瞧你这个样子,好像有些失望哦。”
舒畅点点头,照实说:“没错,我的确有点失望。”
杨建刚问:“为什么?”
舒畅答道:“原以为你提这事,是把这种可能性考虑进去了,甚至会把它当作重要的办案思路,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就知道没这回事。也就因为这个,我多多少少有点失望。”说罢兀自笑了笑。
杨建刚问:“小舒,你是不是认为这种可能性存在?”
“当然。”舒畅脱口而出,“在案情没有明朗之前,任何一种可能性都存在,同时也得重视,何况这种可能性还有一定的逻辑。”
杨建刚说:“那你说说逻辑吧。”
舒畅说:“杨队,你也知道拆迁是很容易引起矛盾纠纷的,而且是干群之间的矛盾纠纷,这种矛盾不能很好地控制和解决的话,就会发展到闹事,上访,打架,甚至出人命。其实,这种事在网上经常能看到。当然,刑事案件只是个别现象,但的确发生过,不可否认。”
杨建刚点头道:“没错,你说的情况确实在社会上发生过。”
舒畅说:“这种情况便给我一个启示,被害人会不会因为不同意拆房子而跟拆迁方发生冲突,最后被对方打死,并就地埋了。”
杨建刚想了想了说:“这种情况有存在的可能性,但前提是被害人必须是拆迁户。也就是说,被害人是黎家村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