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牌?”刘一鸣假装惊诧地说,“我大小也是个镇领导,怎么会打牌呢?警察同志,你是不是搞错了呀?”
杨建刚说:“我们有被害人邓建清的妻子胥芙蓉在场证明,如果不承认的话,我们可以放录音给你听。怎么样,刘一鸣,你承不承认?”
舒畅见嫌疑人迟迟不回答,就往执法记录仪上按了下,很快响起了胥芙蓉的声音,将那段有关邱华林与人在村里打算的录音播了出来。
杨建刚逼视着嫌疑人问:“证据确凿,你还要拒不承认吗?”
刘一鸣支吾着说:“我……我承认那天晚上我跟邱华林打个牌。”
杨建刚问:“刚才你为什么要否认?”
刘一鸣眼珠子骨碌一转,计上心头:“你们不是警察吗,我大小也是个领导,这打牌的事怎么好随随便便承认。不过,我们只是打了个小牌,娱乐娱乐,跟赌博挂不了钩,你们就不要小题大做了。”
舒畅瞪眼嫌疑人:“都出人命了,还大题小作,亏你说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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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一鸣耸耸肩膀,若无其事地说:“邱华林被人害死了,那是别人的事,跟我没有关系,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舒畅提高嗓音说:“邱华林的死不仅跟你有关系,而且关系还大着呢。我们警方有确凿的证据,还有证人,你想逃脱法律的制裁是不可能的。刘一鸣,我劝你马上坦白交待,主动认罪,这对你有好处。”
刘一鸣脱口而出:“什么证人,什么证据,你拿出来呀!”
舒畅说:“就你的证据有两方面,一方面是你留下的脚印,经鉴定对比,案发现场的脚印与你的一致,另一方面是轮胎痕迹,经鉴定对比,案发现场的轮胎痕迹与你的车子一致。至于证人嘛,准确地说是污点证人,他就是嫌疑人邓建清。跟你说吧,邓建清已经同意指证你,只要你不主动承认,我们会马上请他出来指证你。”
刘一鸣心头扑通扑通跳了几下,脸上喜欢惊惶的神色,很快又镇定了下来,冷笑一声反驳道:“什么脚印,什么轮胎痕迹,这都是你们捏造出来的。告诉你们吧,当天晚上我穿的不是这双鞋子,你们又怎么能确定案发现场留下的脚印就是我的呢?还有车子,那就更是无稽之谈了,跟我车子轮胎一模一样的多了去了,凭什么说案发现场的车子就是我的呢?我说警察同志,你们办案能不能严谨点,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呀!我奉劝你们立马放我回去,要不我会告你们的。”
舒畅嗤地笑了声,带着嘲弄的口气说:“看来你这个镇领导平时都把业余时间放在搓麻将上去了,以至于对现代刑侦技术知之甚少,甚至一丁点都不了解。告诉你吧,就算你换了鞋子,我们也能利用现代痕检技术鉴定出你的足迹是不是与案发现场留下的一样。至于轮胎嘛,没错,同一种型号的轮胎很多,但是案发当晚进了邱家村又停在村口那棵樟树下的,只有你刘一鸣的,这一点毫无疑问。”
杨建刚目光严厉地盯着嫌疑人说:“刘一鸣,现在人证物证都有,就算你再怎么狡辩再怎么拒不承认也没有用。你是公务员,大小也是个副科级,应该了解法律方面的相关政策,一句话,就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要再这么一味地抗拒下去,对你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刘一鸣微微低下头沉默起来,半分钟后嘴角一撇,冷笑道:“我确实跟邱华林的死没关系,确定没有犯罪,你叫我承认什么?”
正在这时,两位看守民警摆着嫌疑犯邓建清走了进来。
杨建刚指着嫌疑人问道:“邓建清,你认识他吗?”
邓建清瞟眼刘一鸣,答道:“认识,他就是我们镇副镇长刘一鸣。”
刘一鸣听邓建清这么一说,脸刷地就变了,嘴角抽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瞪得牛大的眼睛里喷着怒火与憎恨。
杨建刚严厉地注视着嫌疑人:“刘一鸣,你认识邓建清吗?”
刘一鸣答道:“认……不认识,我从没见过这个人。”说完低下头。
邓建清冷笑了一声:“刘副镇长,不就两天么,怎就不认识我了?”
刘一鸣猛地抬头狠狠瞪眼邓建清,却什么也没说。
杨建刚厉声喝道:“刘一鸣,你不要再否认了,这根本就没有用。”
刘一鸣心头一凛,故作平静地说:“虽说我常来邱家村,也喜欢跟老百姓打交道,不过村里人多,也许打个照面,却一时想不起来。”
邓建清嘴角边浮出丝轻蔑的笑,盯着刘一鸣说:“还亏你是个男人哩,连认识我都不敢承认。男人嘛,那就该敢做敢当,我杀人都承认了,你只是叫我杀人,只是帮我把尸体运到鱼塘那儿扔掉,有啥大不了的。再说了,就算你不承认又有啥用,警察还会办法让你承认。”
刘一鸣满眼都是惶恐不安,大着嗓门问:“邓建清,我什么时候叫你杀人,又什么时候帮你把尸体运到鱼塘那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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