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中的第二天中午,三驾马车在一处拐角的山道上遇到了一批不要命的山贼。
这批山贼衣着很破烂,一看就是难民们自发形成的。
去京城的山道只有这一条,所以他们蛰伏在这里对路过的逃难的人进行抢劫。
在他们眼里只有粮食,根本不在乎人命。
当时柳小文都快吓死了,好在关键时刻徐婆子那边的两个镖师出手。
两个镖师的身手非常了得,愣是把十来个山贼都给击退了。
傅玉没有机会出手,很激动地说道,“这两位镖师身手不凡,一看就是不一般的。”
“都能被称作镖师有这样的身手很正常,毕竟整天走南闯北,没有傍身的武艺遇到劫货的山贼就只有死路一条。”柳小文说道,同时松了一口气。
幸好他们跟徐婆子一道走,不然他们遇到这伙山贼可未必走得了。
他们两个大人三个小孩,又是两驾马车,其中一辆马车还塞满了粮食,想从十几个山贼围困的山路上过去,希望不大。
连后娘也拍着胸脯,“难怪你离开之后我心里一直跳,我就说你这一路上肯定不会安心,幸好遇到了这位徐婆子,今天可是多亏了他们家的镖师帮忙,化解了我们的危险。”www。
这次柳小文不再说什么,让后娘给了一袋粮食感激。
徐婆子是个非常直接爽朗的人,毫不矫情地接过粮食,“那我就替我们家夫人收下了。”
找了个地方休息,越是往京城靠路上的烂门越多,很多人都往京城投奔。
这两天因为一直在路上奔波,睡得非常不踏实,没有一个晚上入梦,也就见不到相公。
柳小文睡觉的时候很苦恼,想入梦见一下相公说一下现在的情况,可是一直都梦不到相公。
为此她只好作罢。
找了个没有难民较少的地方,他们围成一圈起锅造饭,柳小文拿出新鲜的肉煮汤。
徐婆子前前后后看着非常惊艳,“怎么你们每次都能拿出新鲜的肉来吃,你们可是有独门的保存配方,我们出门的时候只带了腌肉,其他的肉放一会就坏了。”
其实沈春枝也感到很奇怪,她也做不到每次都能拿出新鲜的肉条,闺女是怎么做到的?
而且她也没看到闺女带了这么多肉啊,到底是从什么地方拿出来?
沈春枝当然不会这么说,只是笑笑说道,“我们这边确实有一些独门配方保存,徐婆子过奖了。”
既然后娘这么说,也省了柳小文解释,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认真给他们分了不少食物。
徐婆子见此也没有再继续问,就是一直感叹这药实在是太新鲜了,还直夸柳小文的厨艺很好,煮的肉汤非常好喝。
甚至目光经常往他们马车的方向看,似乎是想看看马车内有什么不一样。
只是这目光看得比较隐晦,柳小文等人一直都没有发现。
又走了两日,这天发生了一件不太好的事,在路过一处不平整的坑坑洼洼的地时,徐婆子他们那辆马车压到了一块凸起的石头,另一边则滚下了一个浅坑,一高一低使得两边的车轮平衡不足,又因为雨天路滑导致车轮打滑,一个车轮子一下子就飞了出去。
车轮子滚到了山下,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马车因为少了轮子顿时开始歪歪斜斜地到处乱,拉车的马儿受惊疯狂地往前跑,要不是因为车上有两个镖师,徐婆子等人今天怕是要交代在这里。
有惊无险地救下车后,他们几个人非常地狼狈,坐在路边树底下,一身脏。
好在他们都没有受伤,但是遗憾的是那马儿受惊又被镖师打了,意外地带着马车滚落山崖,马车里的粮食物资全部都跟着一起滚下了山崖。
他们没有了车,无法再往京城里走。
他们一共是四个人,两个镖师是壮年,一个徐婆子,还有一个就是徐婆子口中身体不太好的夫人。
沈春枝觉得他们好生可怜,加上这几天都是一同前往京城,大家彼此都还算熟悉,于是乎就跟柳小文商量,“要不我们分一辆马车给他们,不然他们想要走路到京城恐怕不行,而且粮食什么的都没有了,他们会死在路上的。”
柳小文毫不犹豫的点头,“大难当头不能见死不救,况且前两日他们才救了我们,娘你们把马车给她,我们一辆马车。”
前些日子山贼封路,多亏了那两位镖师出手相救,柳小文如何也做不到把他们丢下自己走。
沈春枝便去找徐婆子跟那位夫人,跟他们商量一起上路的事。
他们四人坐在一块显得有些可怜,徐婆子一直骂骂咧咧,骂他们离开之前买的马车太垃圾,买卖给他们马车的老板丧心病狂,骂得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连沈春枝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她想着徐婆子如今陷入了困境,内心憋着一股火气,就没在意她骂的那些污言溃语。
“徐婆子,你们莫要担心难过,好在我跟我闺女各有一辆马车,我匀一辆马车出来给你们,我们一大家子挤一挤,粮食我们带的也够,我们一定能去到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