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小白简单收拾了几样东西,背上书包。
她身上还穿着下午出去玩时的衣服:白T恤,牛仔裤。
方玫见状,“宫小白,你去哪儿?”
她跟校草两人不知低声说了什么,然后她就开始收拾东西,一副要出去的姿态。
宫小白:“不能告诉你,我先走啦。”
校草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
季燚出校门拦了一辆绿色出租车,跟小白坐在后座。
他交代司机,“去南汀墓园,途中经过锦源花店的时候停一下。”
司机一听就知道他的去意,收敛起拉到客源的欢欣笑容,“好的。”
出租车驶进正道。
季燚挺直脊背,看向身侧的女孩。
她抱着书包,没看他,看着窗外沿途的店面,侧影恬静,夕阳的残影打在她脸上,纤长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
这一幕,宛若玻璃相框中的照片。
宫小白,你这样子,我根本没办法说服自己退回阵地。
“为什么想去?”季燚这样问。
宫小白回过头,冲他微笑,“就是想去啊,没有为什么。”理所当然的口吻。
很甜美的笑,一股清风扫向了季燚心间,那沉重的阴霾被这个笑吹散,他也跟着笑了下,轻轻地说,“你总是让我感到意外。”
恰好响起鸣笛,宫小白没听清。
“你说什么?”
“说你长得很好看。”
他这般,说着讨女孩子欢心的话。以前从未有过。
宫小白笑得更开心了,双手托着下巴,把自己明艳的小脸托在掌心,“我也这么觉得!”
季燚看见她发间有一簇纯白的毛绒绒的东西,是蒲公英的种子,应该是被风带过来,落在了她头顶。
他抬手拈下来,宫小白下意识摸摸头顶,“什么?”
季燚把手里的一团白拿给她看,“蒲公英。”
“哦,我今天去公园玩了,那里好多这个,应该是不小心沾上了。”
季燚手伸到开着的窗边,由风带着这颗小小的种子去别的地方。
同时,他默默将这粒种子当作小小的心愿,希望它能生根发芽。
抵达南汀墓园,天色已暗。
宫小白跟在季燚身后,顺着蜿蜒而上的白石梯子走。
山间吹来的风特别凉,夹带着潮湿的水汽和浓浓的泥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