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锋先是与洪七公激战,元气大为损耗,随后又中了冰魄银针与赤练花的混合剧毒,正当他运功将毒逼出近半之时,易逐云又在其周身要害植入十几枚冰魄银针,纵使他武功已达化境,也无力回天。
他怒目圆睁,直视易逐云,心中恨不能立时杀了此人,但无奈之下,只能颓然倒地,陷入了昏迷。
杨过内心深处,早已视古墓为归宿,那是他唯一感受到温情的港湾。面对师兄所述义父累累恶行,尤其是伤害了古墓中的亲人,他心中充满了矛盾。
念及欧阳锋平日对自己的感情,他更是纠结万分。自感理屈词穷,只能喊道:“师兄,我明白义父犯了许多错,可不可以给我个机会帮他改过?师伯也曾误入歧途,最终不也改邪归正了吗?求你别要了我义父的命……”
此刻他已被点中穴位,泪如泉涌,话语中满是哀求之意。
易逐云挺身站起,轻拍杨过的肩头,安慰道:“别哭了,我们是兄弟,他是你的义父,我又怎会真的伤害他?我知道你性情急躁,才先行点住你,再制伏你义父。你义父本就是个武痴,一旦清醒,定会忍不住要与洪老帮主打个你死我活,那时谁都拦不住他。他若有个闪失,你心疼;洪老帮主若有差池,你又如何面对?”
杨过泪眼婆娑,哽咽道:“可那些针……我义父……”
易逐云宽慰道:“放心,我用的针毒性轻微,只为封闭他经脉,阻止他乱运真气,三日内不会有生命危险!”
言毕,拉起杨过,径直走向洪七公,将他放下后,恭敬行礼:“洪老前辈,晚辈易逐云在此有礼了。”
洪七公慈祥一笑,望着二人,笑道:“好一对少年英侠,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易逐云连忙摆手:“哪里哪里,前辈过誉了!”他转头看向郭芙,竖起拇指,赞道:“芙妹,今日你真是大放光彩!”
郭芙久未得他称赞,想起上次获他夸奖,还是在被他被挟持,共同对抗蒙古斥候时,她的箭术屡受肯定。
这份久违的赞誉,让她心头一阵畅快,总觉得得到他的认可,有种说不出的满足。
但一想到他曾对自己有意,转眼却又与李莫愁搞在一起,心中五味杂陈,脸色一沉,哼了一声,未做回应。
易逐云拍了拍杨过的肩头,笑谑道:“师弟,如果你已经冷静下来了,就眨眨眼,我立刻给你解穴。当然,你若自信于解穴秘诀,尽管自己动手也无妨。”
他清楚杨过从“重阳遗刻”中学得了“解穴大法”,只是未必能迅速解开。
杨过挂念欧阳锋的安危,深吸几口气,稳了稳心神,眨了眨眼。
易逐云见状,立即将其穴道解开。
重获自由的杨过,立即奔至欧阳锋身侧,仔细检查,发现正如易逐云所言,那些银针毒性有限,加之欧阳锋内功根基深厚,目前并无生命危险。
这时,易逐云对洪七公说道:“洪老前辈,我有意化解欧阳锋体内的阴寒之气,以及他逆练的九阴真经之功,或许能令他心智复原,但他的功力必会大减……此计需前辈先调养好自身,方能助我一臂之力。”
洪七公满脸诧异:“这……这怎么可能?老叫花我还从未见识过这等功夫!”
杨过一听这话,连忙奔至易逐云面前,急切问道:“师兄,真能让我的义父恢复清醒?化解他的功力,不会危及他的生命吧?”
易逐云肯定地点点头:“无碍性命,若要他命,我早就下手了。”随即,他转向洪七公,伸手过去握住,笑道:“洪老前辈,请感受一下,看我们是否有此可能。”
他运起内力,一股纯阴内力缓缓流入洪七公体内,洪七公心中暗赞这年轻人内功深厚且纯净。刹那间,易逐云逆转经脉,一股纯阳内力自手中传递至洪七公。
洪七公大为惊讶,双眼圆睁,朗声大笑:“可行可行,哈哈,能消解那臭蛤蟆的邪功,实在妙哉!”
旋即,他伸手搭在易逐云的脉搏上,以内力细细探察。只觉这少年的经脉构造异常,且有三条断裂,竟能凭借断脉周遭的细小分支续接内力,流淌自如!
更为惊奇的是,有一条经脉似有自我修复的迹象。
他本以为易逐云修炼了某种特别的功夫,未曾想,竟是这般罕见的经脉构造,实属平生仅见。他连连赞叹:“妙不可言,真是妙极!”
他在为杨过疗伤时,已觉察到杨过所练内功非同小可,根基深厚,蕴含阴阳调和之理,隐约透露九阴真经的韵味,虽不尽相同,但并不逊色。
而今探查易逐云的内功修为,更发现他对自身内力的精妙操控,远超寻常武者。
师兄弟俩合力为洪七公疗伤,数个时辰转瞬即逝。待李莫愁与小龙女重返峰顶,易逐云方得知无痕逃脱,且为潇湘子所救。
二女亦加入助力,直至第三日,洪七公的伤势大有好转,功力也恢复了四五成。
众人随后聚议,商讨如何废除欧阳锋逆练的九阴神功,经过半日激烈的讨论,终于敲定了一套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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