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烟萝手捧书信,步履轻盈至易逐云身前,轻轻递上。
易逐云搁下手中铁锤,双手接过,小心翼翼地拆开。
展开信纸,其上字迹工整雅致,宛若春花秋月,书道:【
时维季春之暮,花落莺啼,序属良辰。程英谨以素笺,遥致书于逐云兄台座下:
日前,师父言及一事,令吾心怀希冀。师父云,若能寻得疗骨续肌之灵药,表妹之足有望复原如初。
知君胸襟宽广,悲天悯人,特此相告,愿君亦能分享吾之欣悦。
别君之后,‘瞻望弗及,实劳我心’。
夜静更深,愿风传情,追月逐云。】
“逐云追月,追月逐云。”
他低声自语,信笺在手,时过一年方至。
几番展读,信中言辞令他面上难掩欣悦:一是说陆无双那的腿有望治好,二是程英好妹子心里记挂着我。
“瞧程英妹子这信写得温婉雅致,我再拿大锤当武器,实在不搭调,得换个鞭。。。嗯,不,还是得打把趁手的铁锏来用!”
易逐云将信收入怀中,心头因李莫愁失踪而生的阴霾,似乎也淡去了几分。
转头望向伍烟萝,不解道:“你的功夫,怎就连那丑八怪也对付不?”
伍烟萝面色露尴尬,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她身旁的小钰接口道:“公子,玉女峰上现在住着好几百号人呢,伍姐姐平日既要教大伙儿认字算数,还得操心大家的吃喝拉撒。。。。。。”
伍烟萝轻轻打断:“小钰,别说了,是我没听公子的话,该受责备。”
小钰立刻住了口。
易逐云眉头紧皱,暗自思量:“玉女峰上竟聚集了这么多人,四百多口,像个不大不小的门派,可战斗力却是短板。”
又开口问道:“这北地乱糟糟的,为何不多带些人手防身?”
伍烟萝道:“有十几个姐妹同行,她们沿途助人,计划返回之时,尽数接回玉女峰。”
易逐云目光掠过伍烟萝,这姑娘虽历坎坷,而今调度之能颇为了得,古墓派或可易名“古墓教”?
杨过不解道:“玉女峰?师兄,这许多人何用?”
易逐云笑道:“均是我古墓派外门弟子。”
杨过听了,更是惊诧,心想:“古墓派何时有了这许多外门弟子?”
易逐云对伍烟萝道:“还请姑娘代笔,给程英姑娘回信,说我已将那灵药之事铭记于心,一旦有消息,自当相告。再者,告诉她,每日想她三千次——就这样写吧。”
伍烟萝重重点头:“公子之托,必不负使命。”
杨过心中五味杂陈,暗暗嘀咕:“师兄啊师兄,你这是哪门子的情种,大师伯刚失踪,你就天天想着别的姑娘,大师伯知道了得多伤心。”
只见易逐云将木匣子横放在地上,一屁股坐在上面,笑眯眯地说:“来来来,都找地儿坐,我有事儿跟大伙儿商量。”
四人环坐,一场简短的会议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