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要回去的,晚回不如早回。
傍晚,吃过晚饭沈亦白跟着朱凌去河边洗碗,蹭是蹭上了,总不好什么也不做。
朱凌人勤快,烧菜也好吃,就是嘴巴特别严。
好几回沈亦白找他搭话,一问到朱阮嗓子怎么回事,他就很敏感,支支吾吾就是不正面回话。
“你洗小碗就好了,大碗给我洗。”
“好,朱凌哥哥。”
朱凌十六岁,沈夏草的年纪确实该喊哥哥。
朱凌洗着碗,此时满脸愁容,沈亦白看着朱凌侧脸,寻思找个机会对他催眠了解一下朱阮身体的情况。
胸口那疤痕,沙哑的嗓音,还有若有若无的虚弱气息。
是夜!
沈亦白从床板上起来,故意凑到厨房去喝水。
朱阮的茅屋就两间卧室,他自己一间小的,对面剩余一间大的给两孩子,所谓的厨房就和堂屋在一起。
厨房那边连着大屋,堂屋连着小屋。
她喝完水要回到自己的床上必定要经过朱凌的床板,刚刚就能试一试了,但她担心朱阮没睡着。
屋子里传来两个小孩的呼吸声,已经熟睡。
沈夏草顿了一会儿,脚步一转走到房门口,此时背后传来衣服摩擦声。
沈亦白心一惊,朱阮还醒着。
此时月色正浓,月光通过小窗洒向屋内,隐约能听到难耐的呻咛声。
声音低沉,但难掩痛苦,竟这般煎熬,难不成躲追捕的这些年,伤了根基。
要不然凭借金丹期的修为,能有什么事会让他这般难受。
沈亦白想也没想直接走到自个儿床榻,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次日一大早,沈亦白跟着两人去药田上工,这次她不干活,就在边边坐着等下工。
她原本该在茅草屋里等,但今日朱凌不知怎的很坚持让她跟着,她没办法。
一大早朱阮就把朱凌喊了过去,想来他今天是要干点什么吧,要不然也用不着将她支走。
“让让!”
监工挑着水从沈亦白身前走过,水有点沉,两人肩膀上的竹杠弯成新月。
该是负荷较重的,但不耽误两人看着沈亦白,表情带着揶揄。
“就说那小子看上她了吧。”
“这小身板,有啥好的。”
“现在小孩真会玩,这就带回家了,早上两人一起来的,搞上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