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交颈,光洁的脸摩擦着,他呼吸粗重,声音暗哑:“阿不……”
“嗯!”睡梦中的容不霏突然应了声。
沈修珏眸子一眯,立刻低头看她,却见她只是有说梦话的意思罢了。他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失落,只是将她搂紧些,打算就这么抱着她入睡。
就在这时,她又软软濡濡出声了,咬齿不清,他却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他最讨厌的三个字。
“沈含秋……”
他死盯着她,再难忍耐的将手指掐入她的肉里,看那样子似乎想将她给撕碎了。
大概是因为腰际的疼痛,也或是因为梦里的东西太不美好。她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嗯……”
沈修珏倏尔低头含住她的唇瓣,正欲撕咬,却还是生生的忍住了。
嘴中她的唇瓣是如此的娇嫩,以至于让他根本舍不得伤了这两片柔软半分,只想就这么含着,一直含着……
他只能发泄般狠狠吸了一口后坐起身。
就在这时,她又喊了声:“沈含秋……”
沈修珏回头神色冷冽的看了她一眼,未免自己忍不住折腾她,他只能咬牙起身满身戾气的离去。
随着他离开后不久,她呢喃着:“对不起……”
容不霏梦到了过去,梦到沈修珏在咬的她满脸鲜血,痛的撕心裂肺之后,那副立刻回神且慌乱无措的模样。
他从没有那么伤过她,从来没有舍得过。她清楚的记得那个时候他似乎是心疼极了的,甚至湿了眼眶。
不可否认,她确实被他宠坏了,一见到他为她处理伤口时那后悔的模样,被欺负了的自己立刻脾气又上来了,与他犟,说话气他。
以至于后来他经不起挑拨,又阴冷起一张脸,咬牙切齿道:“你还有心想他?你可知在你回来之前,我就废了他一双腿。他不是喜欢找你么?看他以后还拿什么找你。”
他们沈家血脉稀薄,他确实不会去杀沈含秋,但折磨人家,他却不需要手下留情。
在她还未来得及从这话中回神时,沈修珏接到照兴帝不行了的消息,他警告了她一番后立刻就离开太子府入宫了。
她无法形容自己当时是什么感觉,那种强烈的愧疚感由胸口密密麻麻的蔓延至全身。回神后她迫不急待想去看看因她一时忍不住在其温柔的攻势下心软再次接受对方,而害的其成为残废的沈含秋。只是还未走出太子府,她就犹豫了。她不敢去见他,不知道是因为太愧疚,还是因为害怕这一见,会害的他更惨。
不知在她纠结了多久后,她听到了照兴帝驾崩的消息。也就是那个时候她萌生了趁这沈修珏无暇顾及她之际离开的想法,于是废了许多功夫才偷到被沈修珏没收了的寒笛逃走了。
她一直都欠给沈含秋一个交代,欠一声不知他愿不愿意接受的对不起。
这事从她逃走的那天开始,就一直压在她心里,不能释怀。
容家西院。
高氏想到今天自家闺女对自己说过的话,那副铁了心要嫁给叶鹫,死活非得她帮忙的任性模样,她就觉得非常不踏实。
她这闺女,她其实是非常了解的,又任性又缺心眼,她是真的怕容瑶瑶一头栽在叶鹫身上拉不回。为了能满足自家闺女,她自是想与容老爷说说的。可她的胆子不大,又了解容老爷的性子,即是不想去成容瑶瑶与叶鹫的事,那就很难有人能拉回他的想法。
这个晚上,她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
被扰到的容老爷不开心了:“乱动什么?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