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瑾当机立断携着敖珞急退两步,手持一把锋利匕首,将敖珞护在怀里。
楼千吟也立刻将楼千古揽在身后,他的手中瞬间多了几个瓷瓶,其中包含几种剧毒之物,只要那群死士胆敢上前,他定会毫不犹豫地出手。
赵成润看着几人的动作,冷笑一声:“本还想放你们楼氏一马,可你们偏生要闯进来,还无论如何也不肯走,那,就怨不得我了!”
语罢,赵成润大手一挥,那一圈由死士伪装的侍卫便朝敖珞几人逐渐收拢。
敖珞手握匕首,紧张地环顾着四周,好不容易才逃出魏帝的包围,二哥的毒也刚刚才解,她不想就这样和二哥死在这里。
恰在此时,几道刺耳的破空声响起。
赵成润还来不及回头,背后就中了一箭,而围着他们的侍卫,也唰唰倒下了几个,原本密不透风的阵型立刻裂开了个大口子。
赵成润愤怒回头:“是谁?”
大门猛地被人打开,威远侯身披铠甲,威严道:“我倒想看看,是谁,胆敢围截我家姑娘与小子!”
“爹!”敖珞惊喜抬头,万万没想到威远侯竟然会来。
她立刻意识到什么,转头看向自己身边的敖瑾。
敖瑾心有所感的回头,伸手揉了揉敖珞的头,道:“我早已派人赶回徽州向父亲传话。你放心,我绝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威远侯的到来,平息了这场由赵成润引发的叛乱。
赵成润受伤后,赵天翎便让人将他关进了牢里,至于后续赵天翎到底会如何处置他,就不再是敖珞他们所关注的了。
眼下威远侯能亲自带兵来接她和敖瑾回徽州,敖珞非常高兴。
她冲上去抱住父亲亲亲热热的说了几句话,便随着父兄去到了浔阳的城楼上,临江而立。
举目望去,可见江海上停泊着的舰船一艘又一艘整齐排列,气势浩大浑厚。
只不过大概安陵王也没有想到,他的舰船抵达浔阳不过一两日光景,假意给了赵王一点时间考虑,还没来得及攻城,威远侯居然就已经率军南下了。
敖家军进驻浔阳,甚至还直接抓捕了安陵王安在浔阳城的一颗棋子。
威远侯站在城楼之上,与安陵王两军对峙。
此刻安陵王也正站在江上舰船的船头,一身戎装虎虎生风。
安陵王喊话道:“威远侯,我金陵与你徽州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可这次,我世子好心邀你侯府公子和小姐进金陵,却在金陵城外遭他二人偷袭。抢走了我的船不说,还重伤我的世子,将人抛入大江之中险些丧命!到现在我的世子还躺在床上下不来,你说这笔账,应该怎么算!
“我奉劝你,把伤我儿的凶手交给我,念在我儿还存有一命,让我惩治他俩一顿就算了,我也给他们留一命!”
眼下威远侯一来,安陵王不大可能顺利抢占浔阳。可他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当然得让威远侯交人,他虽说要留一命,但定不会让敖珞跟敖瑾好过。
威远侯站在城楼上朗声大笑,后道:“我劝你还是不要贼喊捉贼。若不是安陵王世子一心想杀我儿,安排大批的杀手围攻刺杀我儿,我儿又怎么会中毒受伤,我闺女又怎么会挟持你的世子以寻出路?我儿也是险些被你的世子害得丢掉性命,我还没去你金陵兴师问罪,你倒有脸皮问起我来了?”
说着把手中那战戟沉沉往城楼上一剁,威风凛凛又道:“苏闻天,别人不知道你,我却是知道得很。多年前你便是个卸磨杀驴的货色,如今你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今日别说我不会交人给你,我就是一根头发也不会给你。此地有赵王作证,我儿是不是身中剧毒到此疗伤,你再要贼喊捉贼,天下人都看着呢,你今日要是敢兴兵一步,我必奉陪到底!”
敖珞和敖瑾陪同站在城楼上。
心里想着,有爹庇护就是不一样啊,那叫一个底气足。
敖珞丝毫不担心,这场给各自儿子寻仇的架反正是打不起来的。
若是单给自己儿子报仇,还犯不着如此兴师动众。可若是借着报仇的名义出兵,现在威远侯坐镇浔阳,安陵王基本讨不到什么好处。
最终,安陵王的舰船在水上叫嚣了几日,安陵王还是下令撤兵了。
这对于他来说,十分屈辱。可暂时还不宜与威远侯正面冲突,不然只会消耗掉自己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