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见过四叔!”孟珙的寝帐内,孟之祥进来,向他行军礼道。
帐内无其他人,就他们叔侄,孟珙的亲兵在外面守卫,不许外人接近。
“现在我不是你的四叔,我是本军的什么?”孟珙严肃地问道。
“忠顺军第一军第五营指挥使孟之祥见过孟都统制!”孟之祥大声响亮地道。
“哼,你一个小小指挥使,敢不听从都统制官的命令,论罪当斩!”孟珙一拍桌子,孟之祥立即跪下请罪!
他来的社会不兴跪礼,但在这里,对着孟珙下跪,孟之祥倒无抵触。
不仅仅是对上官下跪,这是他的家人长辈,如果没有他们的关照,他前身活不到现在,孟之祥也不能利用他前身打下的深厚底子去升官发财。
孟之祥已经彻底地融入了宋朝,对于孟家和孟珙,他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真正家人看待,是充满崇敬的。
真要是治罪,则是在中军帐内,当着众将官面前严厉处置。
在这里低头认罪,不丢脸,这是家人的待遇。
孟之祥懂得世家子弟的应对方式:大杖则走,小杖则受。
是一家人好说话,长辈发脾气要重惩时,赶快溜,不要吃眼前亏。
待长辈气消了再回来,挨他不轻不重地处罚一下,此事就过了。
孟珙明摆着不想重罚,那就下跪认罪吧!
“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孟珙问道。
“不服从长官命令,没有与盟友积极配合,没有及时救援盟友,违反了盟约,作战不力,致长官于……”孟之祥就长篇大论地说了起来。
孟珙差点被这小子的态度逗乐了,这小子嘴里说自己的错,但神情却象只骄傲的公鸡向世人展示:“俺何错之有?”
方才救张柔时,孟之祥纯属打酱油,根本没有出手,他要是认真起来,不仅仅救下张柔,很可能趁乱攻下南城。
孟珙知道孟之祥的战力可怖,全身好似有着用不尽的力气,属于项羽、吕布、宇文成都、李嗣业、王彦章之流的绝顶高手,他要是发挥全力,又有羽翼助力,爆发出来的战斗力是惊人的,救张柔时根本不用孟珙出手。
不仅如此,他还带动了十三太保孟之璋,孟之璋也表现懒散,看他七哥磨磨蹭蹭的,孟之璋也就袖手旁观。
不然,以孟之璋的身手,也有一战之力。
懒得听这小子的敷衍之语,孟珙挥挥手道:“行了行了,起来吧!”
“多谢四叔!”孟之祥这回没说“孟都统制”,已经恢复了家族对话模式模式。
“我知道你和其他人都认为,将来大宋与蒙古必有一战,所以,能够削弱蒙古人的力量,哪怕是一分都是好的。且张柔是汉人,居然助阵蒙古人,让他死掉最好,日后我军也能够减少一个大敌,对吗?”孟珙何许人物,早就把他们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
“四叔英明!”孟之祥恭维道。
“你们所想的,都对,但不合时宜!”孟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