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觉得是战王的过错,的确,微臣其实一直也是很怀疑这件事是不是战王有意谋反,但是皇上应该清楚,是您将兵权交给了我们几位兵部的来管理。战王就算是起兵,也一定会经过我们的同意才会拿到兵符的,光凭这一张文书是万万不能的。”
楚风捋了捋自己的胡须,一副老成的模样,皇帝看着他,也是很新信任他的。之前楚子川年轻的时候,那就是一代老将军,如今他的儿子也并不差。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贺兰祭越才没有带兵出来,这不就是说明了他意图不轨,没有和你们商量吗?”
皇帝咬准了这件事情一定和贺兰祭越有关系,但是事情还没有被查明,皇帝就如此坚信,想必一定是有人给皇帝说了什么耳边风。
“皇上,历来造反,都是要里应外合,那时候战王正在和您一起用膳,若是他知道,那晚宴里面一定不止一个人是他的人,但是那些人除了一起惊讶指责,没有一个人为战王和那副官说话。
再说,副官是战王殿下最信任的人,若带兵也该是他亲自带兵来,为何却是他来揭发自己的主上,这与理不合。”
楚风振振有词,每句话都很有逻辑,皇帝仔细品味之后,也觉得是自己想的过于简单,可这话也有人给他分析过了。
“楚爱卿,朕一直知道你们楚家对皇室是忠贞不二的,也不随意偏向任何一方,虽说战王和你们有些交情,但也不能看在同僚的份上就任意偏袒,这可是会让朕彻底寒心的。”
皇帝言词恳切,明面上是害怕楚风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情偏袒贺兰祭越,其实也是暗地里告诉楚家不要有什么动作。
楚风心上一惊,没有想到那个陷害的幕后之人已经连这一层都给皇帝说清楚了,为的就是让贺兰祭越彻底完败。
“皇上,这事微臣都懂,只是这……”
“只是什么?爱卿近来刚刚回京,一定需要好好休养身子,若是可以,爱卿可以休假几日,与家人共享天伦之乐,这件事,还是交给刑部去审理吧。”
皇帝一口一个刑部,完全没有将贺兰祭越当做是皇子看待,皇室的家丑最是不能外扬,皇帝竟然可以这样对贺兰祭越,也就看出无情最是帝王家。
“皇上,战王虽然常年领兵在外,但依旧是皇族儿女,您这样做可是会难以堵住外人的悠悠之口的,况且,这事臣可以用自己的人格担保,战王殿下是被冤枉的。”
楚风说着已经单膝着地,一句话讲皇帝堵的哑口无言,他也不想将事情做的那么绝,但是太子贺兰承运通过顾琛向皇帝传达了危险的情报。
皇帝生病之时,贺兰祭越起兵,不是要造反,又是为何,这就是要改朝换代的意思,若是现在不制止,后果不堪设想。
“爱卿快快请起,千万别这样行大礼。”
“皇上,请听臣给您细细道来。”
楚风拿起那文书,又从自己的袖子里面拿出来一封。
“臣之所以这样支持战王,原因有三。一是因为里应外合不成立,战王常年在外,朝廷中大臣一直更换交替,他回朝之后根基不稳,没有一个可以靠得住的大臣,既不能揽财也不能带兵。其次,军营之中也应该有战王殿下的心腹,但是战王殿下并没有让他们有特殊待遇,每次下达命令还是我们几人一起决断,所以才会出现他自己至亲的副官来告状求证。”
楚风说着将手里的文书摊开,然后两封一起对比了以下给皇帝看。
“皇上,您看这个。”
皇帝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最后再文书的末尾看见了几处引章,那都是每个官员特有的记号,是一般人无法模拟的。
“这是?”
“这处是臣和各位同僚一起约定好的。国印还是可以盖住的,只是没有我们几人的引章,军营是绝对不认的。这事战王殿下提出来的方法,就是为了避免有些人从中投机取巧,所以才会出此下策,他本人怎么会迎难而上?”
皇帝思考了良久,好似明白了什么,挥手就让身边的宫人去天牢放人,还奖赏了贺兰祭越一些珍宝,用来安抚贺兰祭越的心。
那个来京都告状的副官也被提升了官职,两个人经历了这次意外,非但关系没有变差,就连感情也好了不少。
“什么人竟然敢利用朕的永安来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若是被朕查出来,定要他好看!来人啊,捡些赏赐给永安公主送去,就说朕有空一定去和她聊天。”
楚风见自己解释清楚之后把事情解决了,心里也是一惊,对于叶挽霜他越来越感兴趣,这丫头果真是知人善用。
知道自己和贺兰祭越有些交情,所以就求自己将贺兰祭越救出来,若是其他人可能还不回想到这一块。
“爱卿,这是有奸人要破坏我们父子之间的关系,这事朕就不麻烦外人了,还希望爱卿可以查出来,还我们一个公道吧。”
一想起先皇后,皇帝心里还是有些思念,便又想起了贺兰祭越,因此把这事悄悄委托给了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