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丰军联军舰队,在漫无边际的大海上,足足飘荡了一月之久。
一个月的时间,经历海风的风吹日晒,狂风暴雨,总算有俞通海、胡伯颜、沈旺等人,航海经验丰富,没有形成毁灭性灾难,饶是如此,庆丰军的两艘海船搭载一千名甲士的战船,在风暴中神秘消失,一千人,就此列入失踪人口。
一个月的时间,如同几个世纪一般的漫长,郝仁心中不托底,总感觉自己的舰队偏离的航向,错过了扶桑四岛方向,舰队正在横穿太平洋,驶向哥伦布尚未发现的美洲大陆。
郝仁最多的时间,都是站在甲板上,罗盘指北针随时在手,白天看台上的太阳,夜里看天上的北斗,望眼镜也成为郝仁不离手的法宝,他长久的用望远镜搜寻这陆地,一次次兴致盎然,又一次次的近乎绝望,天地间,只有一望无际的茫茫大海。
一个月的风吹日晒,郝仁本来还算白皙的皮肤,被海风生生的吹成了古铜色,海风吹着他的白色披风咧咧作响,他望着漫无边际的大海,怀着对海外世界无尽的新鲜感,陷入长久的沉思。
‘五百年前,扶桑因为与大唐争夺高丽半岛,在白江口被大唐打的惨败,扶桑人恐怕大唐强大的水军趁机攻入本土,耗费巨资,修筑了沿海海防,五百年后的今天,是否能够成为庆丰联军登陆的屏障?’
‘用征服海外的土地,转嫁国内争霸的矛盾,这个道理,是不是对扶桑的百姓太过于残忍呢?’
‘谁让扶桑的政治骗子陈思宋诱骗,造谣华夏延续上千年的传国玉玺,流落海东呢?’
‘对不起,要怪,就要怪陈思宋了。’
‘落后就要挨打,这个亘古不变的真理!’
‘谁让你扶桑内部分裂,给联军造成了胜利的希望?’
‘谁让你内政不稳,海盗横行,我庆丰军治下的商船,已经不能在扶桑的土地上登陆,劫掠杀死沈家不少船员。’
‘倭寇在几十年后,就要祸害华夏华夏城市,对华夏百信,造成无尽的伤害,一击就能解决数十年后的祸患!’
‘此乃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大事,郝仁的威名恐怕就要在华夏万古流传了。’
‘是将扶桑之地,分由张士诚、方国珍裂地为王,还是将扶桑之地,永久的并入庆丰军的固有领土呢?’
郝仁驻立在甲板上,久久凝望,陷入无尽的深思。
“老爷!”一个柔若的女子的声音,打断了郝仁的沉思。
郝仁回头看时,一个身穿和服的女子,谨慎儿小心的道:“老爷,你真的要送我回家吗?”
郝仁在攻占寿州的时候,先有寿州达鲁花赤阿速那彦,网罗天下美女在自己府中,郝仁破寿州而尽被郝仁收入自己府中,眼前的这名名叫楠木代子的东瀛少女,就是阿速那彦的众多妻妾之一。
当时郝仁尚未娶妻,又恐怕阿速那彦有遗腹子残留而遗祸无穷,没有急于一一临幸。
郝仁确实随口说过,要送一应女子回家。不过,自从郝仁迎娶王梦晨后,将一应女子,全部作为王梦晨的陪嫁丫头,郝仁此次出海,所有的家眷都送归寿州,唯独带了楠木代子一人,郝仁恐怕言语不通,想带着她做身边的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