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勀已经洗了手过来,正在摆碗筷。
“为什么不信,我也不是第一次做饭。”
“是啊,不是第一次,之前星星来这你也专门为她做了一次呢,记得当时你还有个拿手菜,她点名要吃。”常安托腮,问:“叫什么来着?哦,叫梅子排骨,独属你们俩的记忆?”
周勀见她一本正经在那翻旧账,拿起筷子在她头上敲了下。
“还没完了?”
常安嗤声,“别弄我头发!”
“你这秋后算账的本事真是日益见长。”
“可是我也没说错啊!”
“你是没说错,可这都多久以前的事了?”
算算得有一年了吧,她居然还记得,心眼儿得有多小,可周勀觉得心里舒畅,她这气呼呼又存心找茬的样子多好看。
“喝酒吗?”常安突然又问。
周勀脸色一凉,“不准!”
“我很久没喝了。”
“那也不准。”
“可是今天心情不错,我找到了工作,应该庆祝一下,你还难得回来做了饭。”
她总有充足的理由说服别人,周勀根本招架不住。
“最多一杯。”
“好,一杯,我去拿酒。”
严词厉色地说只准一杯,可周勀哪抵得住常安的软磨硬泡,她眼梢一弯,声音一软,甭说一杯了,一瓶常安都能讨来,后面喝得有些失控了,周勀眼见她要醉,总算夺了她手里的酒杯。
“不能再喝了。”
“还有一点点。”
“一点也不行!”
“就一点点了嘛。”
她竟凑过去抢,半个身子几乎都要吊周勀身上。
周勀不得不把杯子搁一边,捞住常安,“你醉了。”
“没有呀。”
“还说没有?”
她越醉越贪酒,周勀都已经能够总结出规律了,这样下去不行。
“不喝了,我先送你上楼。”
他掐住常安的腰把人从椅子上扯了出来,半拖半抱地要弄去楼上,可是常安不肯,周勀不得不把她抱起来。
她挣了几下,挣不开,后来也就放弃了,只是把头贴在周勀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