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句话?”
“装蒜?”
“…没有,我说了那么多,你要我说哪一句?”
“关于你跟我结婚,关于你以后想和陈灏东怎么样!”
“……”
常安漏了一口气,他这绝对是秋后算账,可心里明明心虚,嘴上还要逞强。
“我说的都是实话,只是可能站在你的立场有些尴尬,但装了这么久我们也没必要再演戏,更何况很快就年底了,年底我们…”
“我们怎样?”身上的男人也看不出任何发怒表情,只是手掌捏着她的脚踝,那里有一截小骨头,就像她此时的性子一样,硬的,凸的,他用指端在上面摩挲打转。
常安呼吸抽紧,感觉他每转一圈身上就被揭开一层皮。
“年底我们就会办离婚…”
很好,不枉她一次次提醒,真是不怕死!
周勀半勾着唇,眼底戾色一扫,突然手掌收紧,捏住那节腿骨把常安往下重重一扯。
“啊!”
常安惊呼,人已经被他抽到身下,双腿被强行打开,他的腰身挤进来。
那是一个极度暧昧又强势的姿势,周勀自上而下,手却依旧捏在那节腿骨上。
常安所有呼吸和声音都被瞬间封存。
悬在上空的那双黑瞳寒气逼人。
“离婚?我准了吗?”
继而身子下压,握住脚踝的手掌却一寸寸往上移,手掌粗粝,滚烫,每过一寸常安都觉得身上被揭开一层皮,但她死死咬住牙根不出声。常安终于哼了一下,弓起身子想要把腿收回来,可是他的腰身挤在那里,手掌一收她便动弹不得,手上力气大得好像随时能把她的腿骨捏断。
常安已经感受到他周身戾气,不敢再动。
那一刻她就是被摁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小羊,只能任由周勀攻城略池。
常安已经快要哭出来,她未经人事,但多少有些常识,逼得她脚趾蜷紧。
“周勀…”声音从牙齿里挤出来,却分明带着掩饰不住的泣音。
求饶吗?
周勀挑眉看,可她眼里哪有一点求饶的表情,分明含着恨,带着狠!
行,真是越发不会演了。
周勀干脆一掌捏住把她整个从沙发靠背上扯下来,身体呈仰卧姿势,一条腿便被迫缠到了周勀腰身上。
常安终于溢出眼泪来。
周勀忽略掉她那双惊恐含恨的眼睛,突然俯下身,“信不信,你敢再提一次离婚,我直接办了你,我行驶作为丈夫的权利,你连哭都没处哭去!”他的声音一改往日严肃低沉,似带了几分奸佞。
常安心脏痉挛,躺在他身下动都不敢动。
周勀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直至她将眼泪死死憋住不再往下掉,他才松开起身。
随之身上重量消失,眼前瞬间消亮,似“哗啦”一声,灯光倾泻而下,常安刺得闭上眼睛……
周勀直接进了浴室,“砰”一声震天响,门被他重重撞上,双手撑住池台粗气。
快要把他逼疯。
周勀看着镜子里烧得通红的眼睛,忍不住握拳敲在台面上,都这把年纪了,已经不是二十出头的楞头小伙,怎么还轻易败在了一个小丫头身上。
几分钟后周勀听到门口“砰”一声,不好,赶紧走出去,但还是晚了一步,沙发上的人不见了。
周勀立即追出门,可惜人已经上了电梯,电梯往下降,数字变换。
周勀赶紧冲回屋里拿了钥匙和外套再冲出去。
楼下物业阿姨正在换岗,夜里都是男性保安值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