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勀这才反应过来,可是至于吗?“你最近半个月一直这么穿?”
“不然呢,厚衣服都在长河,你把门锁密码改了我又进不去。”
“那你不能就近商场先买几件对付一下?”
“不行,不能穿!”
“为什么不能穿?”
“我喜欢的那几个设计师在云凌没专柜。”
“……”
周勀气得差点要吐血,就因为自己常穿的那几个牌子在云凌没专柜,她便一直冻着熬着过了半个月。
“将就一下也不行?”
“不能将就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这是原则性问题!”
屁个原则性!
周勀都快气疯了,脱了自己的大衣裹到常安身上。
“看着明明很乖的一个人,怎么倔起来的时候倔成这样?”
他咬着牙腹诽,后来再回忆这一段,牟然觉醒,她连一件衣服都不能将就,情愿冻着挨着也绝不穿自己不喜欢的牌子,那么人呢?怎么逼她去接受一个不喜欢的人?
周勀直接用大衣裹着常安把她塞到车子,一路疾驰,开到附近一条商业街,两边都是品牌旗舰店。
他随便挑了一家把车停门口。
“下车!”
“干什么?”
“给你买衣服。”
“……”
常安当然不愿意,周勀似乎也没了耐心。
“那你坐车上等我!”
他进去扫了一圈,随手点了几件,刷卡付钱,很快拎了出来,前后不过十分钟,哗啦啦把一窜袋子扔后备箱,只拿了一件奶白色羊绒大衣过来扔给常安。
“穿上!”
“不用了。”
“不穿是吧?那我亲自给你穿!”
他已经欺身压过来,气息逼近,常安知道这男人阴晴不定,但作起恶来还是很可怕的,于是不得不抖开衣服草草披在肩头。
“好了!”
周勀这才满意,发动车子准备离开,常安摸了下后脑勺上缝针的地方:“要不你再去给我挑一顶帽子?”
后来他说常安有气死人的本事。
她总是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却总能挑你最痛的地方往下掐。
周勀握着方向盘重重缓了一口气,刚才的脾气一下又没了,略带些落寞地回答:“那你再等我一会儿,喜欢什么样的帽子?”
“随便,能遮住后面这块疤就行!”
这次周勀好像去了更长的时间,他把附件几家店都逛了一圈,呢子的,皮草的,鸭舌的,圆边的,各种式样各种材质都买了一遍,花花绿绿居然有十几顶帽子,最后找了一顶鹅黄色带毛球的针织帽替常安戴到头上,戴完还笑了笑,说:“很适合你!”
常安都无语了,哪里适合了,又幼稚又没品味,伸手就要摘,周勀突然又呵斥:“你摘个试试!”
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