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被他生生困在椅子上,椅子狭小,她无处可逃,只能被迫承受这个男人施加的辗转蹂躏。
周勀也不买账,劲道大,抵开她的牙齿冲进去,一通搜刮吞含,常安哪禁得住他这样,困兽般在椅子上折腾。
周勀像在驯一只不听话的猫,她或张牙舞爪,或冷淡疏离,可他偏不让,非要一点点击溃她的防线和理智,到最后感觉身下的人渐渐安分下来,他才舍得松开一点力道,但唇已经贴在她脸上,鼻息轻轻的扫。
“真的没有吃醋?”声音沙而沉。
常安抵死不承认,“没有!”
“真没有?”
“真没…”
“我劝你想清楚再回答我!”
周勀抬起一点声,让常安能够看清他的眼睛,那双眼啊,刚烧过一通火,却又深如海,冷热交替间常安根本看不透,她投降,往后缩了一点,“有!”
“嗯,说说…”
他鼻息依旧贴在常安身前,像是猛兽轻嗅,常安也不敢造次,又吸了一口气,“看到你们在一起,你摸她额头,样子很亲昵,后面还拉了百叶窗,虽然不清楚里面正在发生什么,但是忍不住会想象,还有,晚上你说不回长河,我又看到了星星发在朋友圈的照片,知道你们那晚一直呆在一起,而你在跟我撒谎…那一刻,我……”
常安看着眼前人,他眸光清亮,似在给她指引,而之前一直不愿承认的情绪这一刻好像卸掉了所有伪装。
身下女人微微吸了下鼻子。
她说:“周勀,我好难过……”
不是生气,不是愤怒,而是难过。
周勀身心俱震,好像所有语言在这一刻都无法形容他的心情,唯一能做或者想做的,只剩下贪求更多。
他一手依旧抓着椅背,一手抬起常安的下巴,对方整张脸相迎,他压身吻上去……
这次不同于刚才的恶狠,极度温柔缠绵,只是一点点张合着去轻含她的嘴唇,而身下的女人慢慢瘫软下去,周勀绷得腰肌都要断了,快要撑不住的时候才停止,嘴角拉起一条丝,他舍不得松手,依旧将鼻息抵在常安唇翼,轻轻蹭了蹭。
“以后不准再这样,要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回来跟我求证,别什么话都不讲就冷落我,更不准一个人偷偷憋在心里受委屈,我有时候根本猜不透你在想什么,但我也会难过,也会胡思乱想,就跟上次我看到你和陈灏东的照片一样,所以别忍着,也别跟我冷战……我也知道我以前混账,就像之前你说的,我前科太多,没办法给你安全感,但是你不能一下判我死刑,常安,我喜欢你,愿意为了你去改变,所以你乖一点,我也努力一点,我们…试试?”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经极度低软,真是一点底气都没有了。
纵使游荡情场这么多年,大概也绝对想不到有天他要这么低声下气地“求”一个小姑娘,而常安已经被他这番话击得意识溃散,她幽幽转过眸子,湿的眼,红的唇,微微张开的唇瓣上还带着他刚留下来的湿濡和润泽。
周勀哪受得了她这模样,再度贴上去,一点点细碎吻着,唇,鼻子,眉心,最后抵在她额头上,鼻音浓重地问:“回答我,行不行?”
常安像是被整个浸到海水里,蓬松了,舒展了,然后都快化了,不过在彻底融化之前,她还知道鼻子里微微哼口气。
“嗯…”
然后“啪”一声,周勀觉得整个世界的灯都被拧亮了,花开遍地,他一手插过常安的腰,猛地将她从椅子上抱起来。
常安终于回过神,惊呼,“你做什么?”
“抱你去床上!”
“没有,不是…”她推搡着语无伦次,可周勀已经三两步把人扔上了被褥,自己也欺身压过去,一臂圈住她的腰。
常安吓得大叫,“走啊,我只是答应跟你试一试,但没说要这个…周勀,太快了,太快了……”一通闭着眼的踢打嘶喊,最后却发生身上的人好像没动静,尝试着撑开点眼皮,却发现周勀撑着悬于她上方,一脸意味深浓地看着她。
“太快了…什么太快了?”
“……”
“我怎么发现你脑子里成天想的都是这些不正经的东西?”
常安一愣,继而满脸羞得通红。
“你…”摆明了就是这男人在捉弄她,气得常安推开身上的人就要下床,可身后一臂又揽过来。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就这样…”
他捞过常安再度躺倒,却没压上去,只是贴着把人搂到自己怀里,面对面,身体交缠,常安起初还挣着弹了几下,但周勀力气大,她动弹不得,最后也就乖了。
房间里一时只剩彼此的喘气身,各自都在平息,而周勀搂着怀里的人,看着窗外的阳光一点点淌进来,金色的夕阳,暖融融的,很快洒满整个房间。
他忍不住又低头吻了下常安的发顶。
“那天星星生病了,之前为了泸旸湖项目大家都绷得太紧,没日没夜的加班,她感冒加重,一直熬着,我去星河看她的时候她正在发烧,所以摸了下她的额头试温度,可能就刚好被你看到了,至于为什么要拉百叶窗,只是因为她不想让下属看到而已,星星把工作和私事分得很清,之后我送她去医院,确诊肺炎,需要住院并挂水,她那样我也没办法把她一个人扔在医院,所以留下来准备等挂完水再回去,可是一瓶阿奇霉素就挂了三个小时,那段时间我也特别累,所以后来就不小心在病房睡着了,至于你说的什么照片,我真不清楚,但是有一点可以保证,我真的没有跟星星做过任何越轨的事,若真做了,两年前就不会有方如珊,更不会有你。”
他搂着常安解释,一字一言,兼清清楚楚,并不带一丝粉饰和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