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勀冷笑:“正常!”遂抬手告诉秘书,“你先带他们去会议室,就说我五分钟之后过去。”
“好!”秘书领命出去。
周勀慢慢敲着手指,昨天那个马姓业主手里的拿的是不是硫酸?”
徐南:“我觉得应该不是,不过现场证物都被公安局拿走了,可能成分报告还要过几天出来。”
周勀:“那他身上背的炸药包呢?”
徐南:“这个昨晚就没炸啊,事后就已经查证了,只是塞了少量烟花炮竹里的火药,再在四周塞满棉花而已。”
周勀:“……”
大半个钟头后周勀录完了口供。
秘书送警察下楼,一直候在门口的徐南走进会议室。
周勀正坐在椅子上发呆,面前放了只喝完咖啡的空杯子。
“周总,这就算完了?”
周勀捏着鼻梁骨,“那你还想怎么样?”
徐南想想也有道理,又问:“那昨晚绑炸药的那个业主呢?现在情况怎么样?”
周勀没抬头,只是用手盖了下脸。
“死了!”
“死了?”
“对,身中数枪,没抢救得回来,大约凌晨两点就在医院断气了。”
虽然这个答案徐南已经猜到,但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拐不过弯。
毕竟是一条生命啊!
下午公司召开紧急会议,各部门就尚林苑事件进行讨论,确认后期方案。
吃过午饭之后常安总算把常佳卉和魏素瑛母女送走,落了个清静。
上楼洗了澡,换了身干净衣服。
脑子里还是一片乱,为昨晚发生的事,也为早晨见了一次陈灏东,乱七八糟过山车一样搅一块儿,又觉得浑身疲软,正打算上楼睡个午觉,手机响。
常安看了眼号码,颇惊讶。
“喂,徐助理?”
“常小姐,很抱歉打扰您,周总被送来医院了,您方不方便过来一趟?”
常安觉得要找个日子去烧烧香,自从伦敦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消停。
受伤,医院,受伤,医院,昨晚还差点被炸药炸死。
很快徐南把医院地址发到了常安手机上,常安打了辆车过去。
“…医生说周总肩膀上的烫伤没好全,发炎严重,低烧一直不退,再加上昨晚熬了一夜,今天在公司又开了大半天会,大概实在是撑不住了,哪有像他这么折腾的,结果直接就晕在了会议室!”
常安在病房门口见到了徐南,他一脸焦虑,跟她解释:“刚送到医院的时候护士给量了体温,三十九度四,护士都吓坏了,说再烧下去可能得把脑子烧坏,不过刚打了一针退烧针,您来前又重新量了体温,退到三十八度七了,现在已经睡着。”
常安朝病房看了眼,床上被子拢着,也看不见周勀的样子。
她朝徐南点了下头:“好,我进去看看,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