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还买了酸奶。”
“酸奶呢?”
“路上吃了。”
“……”
周勀也不揭穿,她这明显是在躲他。
“洗个澡吧,头发都湿了。”
“哦。”
常安埋头从他身边绕过去,结果擦身而过时又被周勀拉住,她身子明显一僵,“怎么了?”
周勀将她目光中的不确定全部看在眼里,有些无奈,略抬下巴瞥了眼她手里捧的花。
“这个也带浴室去?”
“……”
“给我吧,我去插起来,上回那只花瓶?”
常安定定神,没拒绝,把花递了过去。
周勀接了花才松开她,她不动声色地摸了下被他握过的手腕,转身上楼。
常安一般很少化妆,所以出门前收拾自己很迅速,但洗澡得花一点功夫。
周勀曾观摩似地“欣赏”过她洗澡的整套流程,先是坐浴,在水里滴上两至三种精油,至于什么精油什么功效周勀肯定不清楚,然后她会利用坐浴的20分钟给自己敷面膜,二十分钟后撕掉面膜,再站在花散下面全身冲一遍,洗头,洗脸,弄完拿干浴巾把身上一点点擦干,涂润肤露,全身每一寸皮肤都不放过,最后是脸,一层层往上抹,再借助仪器吸收,完了往头发上抹精油,再吹至半干,非得搞得全身香喷喷,又滑又嫩…周勀想到这喉结忍不住滚了滚。
算下整套流程下来没有一小时也得大半个钟头,他便干脆又去了书房,回了几封邮件,接了两个工作电话,差不多十点左右才上楼,直接走至卧室门口,门关着,里面还亮着灯。
周勀拧了半圈门把手。
不对劲!
再退回去又拧了一次,还是没用。
“常安?”
“常安你开门!”
他到底不甘心,又试着拽了好几下,弄出一点动静,立马总算有了回应。
“我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晚安!”
她还是那么柔柔的口气,气得周勀一下敲在门板上。
草,他想骂人!
后面几天他们便以这种同处一栋楼却分房睡的模式“分居”,起初几天周勀还试图挣扎,但常安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丝毫不为所动,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咬牙把气往肚里吞。
一周后常安去工作室交稿,回来路上接到陌生电话,以为是广告,结果接起来才知道是周勀。
他用另一只工作号码打的,因为之前的私人号码还躺在常安的黑名单里,不过他也没怎么在意,电话里只说车子拿回来了,让她来看看。
常安打车回长河。
周勀似乎也刚到。
“车呢?”
周勀扬了扬下巴:“那儿!”
“哪儿?”
常安寻思着看过去,门口只有一辆越野车,哪来她的甲壳虫。
“周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