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追了两步:“什么,你说什么?去找我哥…你知道我哥在哪里?”
……
这段时间何宾一直住在郊外那间民房。
陈灏东留了两个人在那陪他,说是陪,其实就是“看着”,到那差不多刚过午饭时间,进屋一股子盒饭的油腥味。
阿松和另外一个青年正陪何宾打牌,何少爷今天手气应该很烂,输了好多钱,一边骂一边翘着腿点烟。
“不来了不来了,你们两个联合起来骗老子钱!”
陈灏东进去,刚好碰到何宾无赖似地扔纸牌,简易木桌上一张张红票子飘得到处都是,他也懒得捡,几脚踹过去踢到对面,“都给你们都给你们,小爷我有的就是钱,你们这俩瘪三!”
陈灏东:“……”
他咳一声。
凳子上的人捡了钱迅速起身,“东哥!”
阿松:“东哥…”
何宾咬着烟斜了眼,“你还知道来啊,我以为你要把我扔在这自生自灭呢!”
陈灏东好笑,“是少你吃的还是少你喝的,这样也算自生自灭?”
何宾忍不住唾弃,“是没少吃少喝,不过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他踢了下旁边还没吃完的盒饭,“这是人吃的么?我要回去!”
陈灏东:“你回哪?”
何宾:“回家!”
旁边阿松眼光一洌,陈灏东使了个眼神,笑着抬了抬下巴,“走,院子里,聊聊!”
其实这两个月他也没绑何宾的手脚,大门一直敞开着,但何宾还是心甘情愿地被困在这破地方。
陈灏东知道他就一草包,老天长眼,何兆熊狂了一世居然生了个废物。
“你回家能干嘛?”
“我…”
“你以为你现在这么回去谁能给你好脸看?”
“可是我不能一直躲在这!”
“案子已经结了,你要回去随时可以,但是你必须想好回去之后怎么打算!”
陈灏东站何宾旁边,何宾胡子拉渣,头发也已经许久没打理,邋邋遢遢地完全没了平时骚包何少的模样,但好歹精神气比两个月前好了很多。
他是活过来了,从两个月前的绝望和恐惧中活过来了,只是太瘦,跟大部分瘾君子一样,浑身半两肉似的,被风一刮就要倒。
陈灏东拍了下他的肩,“你要回去也可以,我帮你安排,你进公司!”
何宾猛一趔趄。
“进公司?我还能进公司?”
“废话么不是,元玺是你老子打下的江山,老子死了儿子继承天经地义!”
“但公司那帮老东西能同意?”
“不同意也由不得他们,什么都讲究规章,何家就你一根独苗,你进公司没人敢拦你。”
何宾还有些不敢相信。
陈灏东捞了下他脑门,“你再考虑两天,今天先带你回市里,晚上约了和灵子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