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有话快说,我还有事呢。”
要怎么打划出道来吧。
靖海侯显然没想到程墨这么光棍,有些意外,转念一想,这小子是赌徒,除了赌没有别的能让他放在心上,又释然了。
“和十八郎再打一场。”靖海侯露出蒙娜丽莎式的微笑,淡然道。
程墨也笑,了然道:“然后输给他?”
这样,传言不攻自破,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两场,各有胜负,罗安便能挣回名声了。
靖海侯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颌首道:“要是这样,我会吩咐分摊一些生意给会昌伯。”
豪门大户有数不清的财富,并不是财富自己从天上掉下来,而是他们有资源,有手段,能聚拢人才。勋贵是帝国最大的豪门,靖海侯又是勋贵中的佼佼者,手底下有数不清的产业,有最出色的掌柜为他经营。
程墨明白,这是靖海侯的施舍,也是威胁。他是旁支,只能依傍身为家主的会昌伯。现在程家日渐没落,只能仰人鼻息。
如果程墨不是从现代穿越过去,不曾白手起家建立庞大的商业帝国,或者他对靖海侯会有敬畏之心,会接受严酷的现实。不过是放水而已,赌徒程墨唯一不需要的就是尊严名声了。可惜,他不是原来的程墨。
靖海侯料定程墨会接受他的条件,倨傲而缓慢地道:“我会让会昌伯关照你。”
有他这句话,会昌伯会不时资助程墨些赌资。
程墨依然在笑,笑容温暖如三月春风:“我需要银子,自已会挣,就不劳侯爷费心了。”
靖海侯双眼猛地睁大,第一次正眼看程墨。然后,他便看到程墨那欠揍的笑脸。
“嗯?这么说,是我多管闲事了?”靖海侯冷哼,周身慑人的气势压迫而来。
这是上位者的气势,程墨不收敛的话,也有。
“侯爷没有别的事的话,告辞。”程墨无视他的气势,淡淡说完,转身就走。
小厮大怒,低声道:“侯爷,这小子无礼,不如……”手掌如刀,狠狠往下切。
没想到这小子倒挺有骨气。靖海侯眼中冷光一闪而过,目送程墨一人一骑远去,摆了摆手。
小厮会意,悄没声息退到一旁,放下车帘。
程墨并不知道刚才小命悬于一线,他前世纵横商界,何曾被人威胁?面上不显,心里愠怒。果然,无论在任何时代,在什么地方,落后就要挨打。他不信,凭他的能力,不能在吴朝过上快意人生的生活。只要不像前世那么劳神就可以了。
程墨没有回小院,而是去找褚木匠。
接下来几天,他白天进宫当差,晚上和褚木匠研究制作官帽椅的办法。官帽椅的工艺超越这个时代太多,饶是褚木匠手艺极好,还是无从着手。程墨虽然不懂木匠活,但他见多识广,提的建议往往一语中的。
程墨没把靖海侯的威胁放在心上,直到会昌伯怒气冲冲找上门,一进门挥手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