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真深吸一口气,说:
“好,我们先不谈这个。如果是我的话,我会让那两个利欲熏心的家伙选一个瓶子,说自己的财产只能由一个人继承,否则就自杀,谁也别想得到财产。然后,告诉那个与我曾相恋的年轻男人,说自己爱他,不忍心让他受制于那个老的,让他选一个能活下来的瓶子。然后告诉那个老的绑匪,说自己恨透了年轻的那个,欺骗自己感情,既然要死,也要拖着他下地狱。”
这个设想有些长,一遇到推理事件,巫真的语速就会变得很慢,她必须要在脑海里慢慢的将整个事件构思得合理化。
毕竟世界上没有第二个夏洛克·福尔摩斯。
“没有谁会不想独占财富,这样,即使没有那两瓶疑似□□的药,他们两人也会因为嫌隙而闹崩,年轻的没有脑子却有蛮力,年老的空有狠毒却无体力,他们两个谁胜谁负谁生谁死,都算是报了仇。如果他们都死了,那最好。如果他们还有一人活着,我会选择自杀,两个绑匪谁也别想拿到我的财产。”
巫真说完,缓慢的呼出一口气。
“这个答案,你还满意吗?”
“满意。”沉默良久后,电话那头说道。
巫真继续问,以自己比作主人公,给索菲一个台阶下:“那么,你猜我为什么没有那么做呢?”
“大概是因为,那两个绑匪不值得脏了她的手吧。”
“的确不值得。”
巫真如释重负,结了账,索菲的电话还没挂断,她对电话里说:“我现在来店里找你。”
“好。”
索菲挂了电话。
巫真的话萦绕在她脑海。
为什么呢……
为什么没有那么做。
还有一个原因,她没有说出来。
大概……是因为那天车里,脑门被砸流血的少年摸着自己脑袋上汩汩冒出的血,愣了半天,然后笑着说:“活着真好。”
血流满面,身处凶险,生死未知。
但他笑得太暖了呀。
暖到让她觉得,活着真的很好。即使唯一一个亲人被杀死,即使孤身一人流落异乡。有那么一瞬间,她不想死了。
后来夏洛克和巫真来救他们,她也就顺势活下来。
巫真打车到索菲店里,两人一见面,就当刚才电话里的谈话从来没有过的似的。两个人彼此你知我知天地知,但就是不说,说也说自己不知。
“你认识的人能联系到斯托克莫兰的吉普赛人吗?”
“吉普赛人的信息与行踪大都是互通的,但是掌握这些信息的人可不是一个电话打过去就会告诉你的。你要真想联系斯托克莫兰的吉普赛人,我们要去见伦敦当地的吉普赛人一面。”
“不是真心的我能来找你吗?”巫真被气笑了。
“你若是这么说,我们就去找。但是我这个忙可不是白帮的。”
资本主义社会所有东西都用金钱衡量,巫真早见识过了。
“你说,我承受范围之内的。”
“那天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的电话号码。”
巫真盯着索菲看,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什么啊。”索菲恼羞成怒,吼她。
“没什么,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