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一听,知道下个月的解试关键,自己又因为这么多的事情,没有去报上,今天正好遇到了张曹案,是他的话,这事就能办下来了。
叶言跟随着张曹案,一路上走来,心中也是多有波折。
张曹案曾经是他父亲的好友,说是好友,可又算是仇家。
至于具体的微末,叶言倒是尚不得知,只是有些印象的了解,好像是跟张曹案的女儿有关系。
不过对于此,叶言倒是很奇怪,平日里张曹案都对他照顾有加,而且再学业一途上,也是让他身为教书先生的弟弟,严厉管教。
叶言少年时那扎实的功课,便是在这两位先生的板子之下给逼出来的。
以至于现在的叶言,看见他的时候都有些发怵。
不过再怎么发怵,自己也是成年人的心智,可能在这年轻的身体里面,多少有些影响而已。
转念摇了摇头,便是坦然对待了,这般想着,叶言便是跟随张曹案进了一间屋子。
屋子里面的人见到张曹案的时候,那群埋头奋笔的文吏们都纷纷的站了起来,朝着张曹案毕恭毕敬的问候。
张曹案点点头,往太师椅上一坐,对着众人道:“我这个孩子下个月就要去参加解试了,人我已经给你带来了,你就照着他的样子先给他画个形,再找人做个保就行了。”
领头的那个文吏面色却有些为难,纠结了半天,才磨蹭的说道:“大人,不瞒您说,今年的解试名额,都。。。都已经报上去了。【零↑九△小↓說△網】”
“报上去了?这才什么天?谁报的?我身为礼部曹案竟然不知?”张曹案当即厉声问道。
那文吏哆哆嗦嗦的回道:“大人,这不是您即将升迁了么,您也知道曹衙调过来了一个曹案,我们也不知道那个大人抽了什么风,一夜之间就将解试的名录给报上去了。”
“哦?还有这事?那个曹案是何名姓?”张曹案有些纳闷,不知道是这新来的曹案不懂规矩啊,还是怎么地,这两任交接总得来他这里见个面吧?
而且自己这还没有走呢,对方便是行使起了礼曹的能力来,这应该说他是尽职尽责呢,还是狂妄无礼呢。
“大人,难道他没有去和您交接过吗?这人怎地如此狂妄至极,那个人的名字好像叫,叫什么刘文书,他明明是西城的人,却不知道为何会来咱们东城的衙门口来了。”
一旁的张曹案倒是愣了,不仅他愣了,就连叶言也有点懵。
这刘文书可不就是他们的老熟人吗?难怪会有如此举动。
叶言倒是除了那日踏青之时,在龙舟赛上让他难堪有些过节之外,具体对他的了解,还真不是很深。
反倒是一旁的张曹案笑了起来,道:“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刘文书这个家伙,这人天天念叨着升迁,怎么今儿个升迁没他的事情,反倒跑到我们东城的大衙来了?好,好得很!”
转过头来,张曹案问道:“那他报上去的名额可曾录满了?”
文吏翻查了一下,道:“回大人话,这名额倒是未满,还有三人之缺。”
“那你们就添加上一人,到时候我顺便带到府衙,你们只管记上就行。”
“哎,我这就办。”
那文吏当即拿过了一张文案,刷刷几笔就写上了叶言的名字,将他的籍贯家世也一一记录了下来,有从书案下面抽出了记账保单,拢好放在一起。
一应之事了却之后,这才朝着张曹案道:“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