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撕不得,这是证据。”
那老先生才如梦初醒一般,连连点头道:“对,对,对,这是证据。撕不得,得拿了做见证!”
一时那老先生便登高一呼,将文告内容说与了众人听。
却原来,这文告正是西城衙门连连催逼东城分衙开闸放水的行文。
更过分的是,这行文言辞激烈,口出威胁之意。
上头甚至有言,东城若是无能,自有西城代作施为。
只是免不得东城一衙上下懈怠公务,怕不得一体弹劾。
这言下之意,就是说你东城分衙无能。
连开个闸放个水都办不到。【零↑九△小↓說△網】
不过就是淹些许田亩,少收些个秋粮么。
民人如狗,到时候喂点糙米防着不闹事就是了。
就算闹事,不还是有官府弹压么?
这点子事儿都办不好,要你何用?当然要弹劾你!
叶言便在一旁,将这文告上的说辞给一一大白话讲明了给东城民人听了。
民人一听,顿时怒火冒起来三丈高。
却在这时,叶言又抢上一步问到那李华安:“这位李家的大管家,我却是不明白。你说东城衙门开闸放水,可有证据?为何今日放水,你便领着一众西城差役来东城衙门踹门?前日里传言,府城有大商人暗其中中屯粮,要在秋收后坐地起价。其中为首的,好像就是你李家吧?我倒是想问问,这催逼东城开闸的,有没有你李家参和?”
这一声问了,那李华安顿时汗流矜矜,一时竟无言以对。
正要黑着脸不理会他,自顾上前踹门。
叶言却是大手一挥,对着民人喊道:“东城的叔伯大爷们,眼前这人便是府城大盐商李家大管家。眼前这一干家丁更是欺压上门的恶奴,你们就这么死看着任人欺负,却不敢还手吗?”
李华安和吴全权对视一眼,心道不好,当即转身就要开溜。
又哪里还来的急,就听到人群里一声高喊:“打死这帮丧心病狂,为非作歹的畜生!”
“对,打死这帮恶霸!打,往死里打!”
民人个个如同红了眼的饿狼一般,就此扑向李华安和李家家丁。
那边西城衙役本要闪躲,却不想先被打的一肚子火的东城衙役们拦住了。
今日这东城地界上,就如同滚雪球一般。
先是混混欺负叶言,接着叶家邻居打盐丁和混混,后来又换成东城差役打李府家奴。
直到这会儿,东城和西城两个衙门,连同李府和东城民人。
就这么从几十人斗殴扩大到了上千人殴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