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欲言又止,又不好直说出来,犹犹豫豫不决。
“怎么?看你的样子好像不愿意啊,是怕娘埋没了你的才学不成?”
“娘,没有的事,娘拿去保管是最妥善的了。”
苏氏脸一板,点头道:“你知道就好,不过言儿大病初愈后与以前性格变了不少,知道体谅娘了,不过还是要把心思都放在读书上,考取出个功名来才是正经事儿。”
“好了,娘有些乏了,你也去早点歇着吧,明天还有事情要做呢。”
“哦,娘那我去睡觉了。”
叶言垂头丧气,耸拉着头,和蔫了的茄子,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噗哧。”
苏氏躲在房门后面,看着儿子这般模样,禁不住笑了。
相公去世,他们孤儿寡母相依为命,叶言自小乖巧,倒也未曾让苏氏多操心。
缉贼遭难后,苏氏还担心儿子大病一场,读书是落下不少,又空了些许日子没去书社,还真怕他无心用功。
没成想到儿子大病初愈,倒也因祸得福,榆木脑袋开了窍,变的更加聪慧了。
不管他所作的诗词,是否是先人授会,总归是自己的儿子,谁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有出息。
苏氏卧在床头,捧着叶言所写的诗稿来看,越看越觉得惊奇,心中喜欢不已,对于借债的担忧,渐渐散去不少。
第二天一大早,叶言给母亲熬好了粥饭后,禁不住苏氏的催促,只能不情愿的抱着一些值些钱的家当上街去了。
叶言耸拉着脑袋去了白玉街。
白玉街是当铺一条街,星星总总的有十来家的当铺,老话说的好,穷人离不开当铺,得以换些钱财,以解燃眉之急。
叶言兜兜转转,挑了一家门面大些的当铺,将抱着的家当递给了柜台上的伙计。
那伙计眼皮也没抬,开口道:“虫叮鼠咬,质地粗糙,破残烂木件,八十文钱。”
叶言立马的跳了起来,激道:“
程恪耷拉着脑袋去了迎逢桥。迎逢桥边是裁缝铺一条街,七七八八有十来家铺面。程恪转了半天,挑了一家生意好的大铺面,把苏织布料递给柜台上的伙计过目。
叶言立马跳起来,急道:“你眼睛睁大点,这可是紫檀木的!这质地哪粗糙了,二百文,少一文都不行。”
伙计冷笑一声,道:“破檀烂木,爱卖不卖,出门往右拐,这儿不伺候。”
叶言怒道:“不卖!”
抱着那些家当转头进了另一家当铺。
“虫叮鼠咬,质地粗糙,破残烂木件,七十文钱。”
叶言这个气啊,转头又去了另一家。
“虫叮鼠咬,质地粗糙,破残烂木件,六十文钱。”
一脸转悠了四五家的当铺,每家当铺的活计开口都是那句“虫叮鼠咬,质地粗糙,破残烂木件,文钱”
而且一家开的价比一家低,气的叶言心中直犯嘀咕,这帮子人难道是提早商量好了不成?
叶言溜溜转转半天,无奈还是回到了第一家去的当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