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找不到,原来就在自己眼前,就在自己经过的眼前。
张伟忙谢过尼姑,回身直奔云台居。
庵里很静,进来游览的游人不多,院子中央的一个香炉里香烛袅袅,左边房间里传来敲打木鱼的声音。
张伟循声过去,一位尼姑正端坐期间,静坐念经。
看人家正在修行,张伟不敢打扰,又悄悄去了其他几间房子,趴在房间瞧瞧看,却都没有看到什么。
张伟最后来到一间门前,往里一看,却是尼姑的宿舍,闺房。
“请问施主有何见教?”张伟正在观看,背后突然传来一声沉稳的声音,吓了张伟一跳。
张伟忙转过身来,一看,原来是刚才在打坐的那位尼姑,40岁左右,正单手合掌询问张伟。
张伟忙施礼:“大师,我并非随意观看众位尼姑的寝室,我是从远方过来,来这里找另一位施主的。”
尼姑伸手施礼:“那请施主到茶室一坐,细细道来。”
张伟跟随尼姑进了茶室,尼姑给张伟倒上茶,双手端过来。
张伟忙弯腰接过:“谢谢大师招待,敢问大师法号尊称?”
尼姑忙施礼:“施主客气了,贫尼法号慧空,乃此庵的主持,敢问施主到这里是要找——”
张伟忙施礼回道:“见过慧空大师,我来这里是要找一位朋友,请问大师贵庵还有别人吗?”
慧空回答:“敝庵总共5人,其余4人皆外出云游去了,只有贫尼独自在家留守。”
张伟问道:“没有别的施主在这里居住?”
慧空回答:“没有,本庵从不收留外来施主留宿。”
张伟一听,心顿时凉了,坏了,自己错误地分析,陈瑶根本不在这里,白白走一遭。
想到这里,心情顿时变得沮丧。
慧空见张伟这样,对张伟说:“施主既然来了,那就一定有来的道理,就一定有来的因果,施主不妨再去别家去看看,或许你的朋友在别的庵里。”
张伟一听,心里又升起了希望,忙问:“敢问大师,这一带总共有多少家庵?”
慧空回答:“小西天这一代,总共有尼姑庵六六三十六家,如果加上其他地方的尼姑庵,普陀山尼姑庵共计九九八十一家,取九九归一之意。”
张伟一听,心更加凉了,这么多啊,谁知道在哪家呢?
正踌躇间,慧空又说:“施主既然远道而来,就为心诚之表现,即为心诚,何畏数量多而退矣?”
张伟忙回答:“愿闻大师指教。”
慧空说:“施主可以先在附近庵里找寻你的朋友,贫尼也联系一下别的地方的庵,帮你打听你那位朋友的下落。”
张伟一听非常高兴,一把抓住慧空的手:“谢谢大师,我那位朋友名字叫陈瑶,是位女施主。”
慧空忙站立回退施礼:“阿弥陀佛,施主请自重。”
张伟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失礼,忙致歉:“对不起,大师,请大师多多原谅。”
慧空低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请自行去吧,请施主明日中午来这里,贫尼会告知施主寻找的结果。”
张伟忙道谢,然后出了云台居。
出来后,张伟出了一头汗,我靠,刚才差点被慧空大师认为是轻薄之徒,好丢人啊。
然后,张伟沿着弯弯曲曲的山路,在丛林间穿行,一家一家尼姑庵找寻。
这里的尼姑庵众多,但面积都不大,一个庵里顶多也就10间房子,最小的才5间房子。
张伟到每个庵里都是先查看一遍,然后再找主持询问,可是,询问找寻的结果都是一个,没有叫陈瑶的女施主来过这里,都不知道陈瑶此人。
看着渐渐西沉的太阳和逐渐稀少的游人,张伟的心越来越沉重,身体越来越疲惫,一阵孤独和悲凉又在心头涌起。
拖着越来越沉重的步伐,张伟在黄昏时分,最后走到一个尼姑庵。
即将日落西山,庵里异常安静而落寞。张伟环顾四周沧桑而挺拔的松柏,不由想起古龙在楚留香里写的南少林,那些青灯古佛,重重院落里闪亮的青石,背后是多少孤寂漫长的寒夜。
辛辛苦苦跑这一遭,值得吗?不知道。张伟满怀感慨,走进院子。古风盎然的窗棂,淡淡的檀香味缓缓地追踪着张伟的步伐。
张伟耳边忽然传来喃喃的私语,顿下脚步,以为自己有了幻听,或者佛祖慈悲,发现自己有慧根,要来点化不成?张伟东张西望,没有什么神迹出现,颇为沮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