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始作俑者萧慕白,已然换上了战袍,骑在战马上,带领队伍一路往京城进发。
按照他昨晚的部署,队伍已经有意加快了速度,与他们越来越拉开了距离。
被捆缚着丢进马车里的慕容雪,着实生气。
她就跟个皮球一般,在马车里摇来荡去,很是难受。
她越是难受,心里便越是恨萧慕白。
“该死的萧慕白!混蛋萧慕白!早晚让你死在本姑娘手里!
慕容雪这一路上,暗地里把萧慕白骂了好几遍。
他们一行人,脱离了大部队,一路前行,靠近了京城。
不知道为什么,越是靠近京城,这萧慕白越是奇怪。
他最近竟然很少和慕容雪碰面,就连晚上,也是单独住一个房间,再没跟慕容雪住在一起。
慕容雪不禁有些疑惑。
眼见着快到京城的时候,萧慕白更加反常,他居然破天荒地出现在了马车里。
绷着脸,他一言不发,解开了慕容雪的绳索。
慕容雪暗暗地观察着他,心里疑惑,这个人是怎么了?良心发现?
居然给她松绑了。
“奶娘和孩子已经先行入府了,你若想看到他们,最好老实进京,入住王府。”
萧慕白解开了绳索,警告了一句,便要下车。
“萧慕白!”
慕容雪眼眸一暗,叫住了他。
萧慕白倏然僵直了脊背,凝眉问:“有事?”
“为什么你的声音变了?”
慕容雪凝眉问道。
“本侯喉咙痛。”
萧慕白说完,急匆匆下了马车。
慕容雪暗暗皱着眉,心道,喉咙痛为什么不找军医?
就算他拉不下脸来找自己,那也一定会去找军医才对啊!
奇怪……
不对,更奇怪的是,他为什么良心发现,解了自己的绳索?
慕容雪一边活动着手腕,一边暗暗思索。
为什么她觉得萧慕白有些反常呢?
正想到这里,马车忽然一荡,停了下来,晃了慕容雪一个跟头。
怎么回事?
慕容雪掀开车帘,偷偷往外面看去。
只见马车前面,数十黑衣人骑在马上,拦住了马车。
慕容雪倒抽一口凉气,暗中明白了,难怪萧慕白要给自己解绳索,却原来是因为遇到了阻击。
“什么人竟敢拦截侯爷的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