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黛计算着他大约也消化的差不多了,重新张口:“你跟着北堂宇混,你确定这辈子能达到你设想的事?我觉得你应该也清楚的呀,但凡只要还有一个北堂宇,纵是你能往上爬,又能上到第几层。你一辈子都爬不过他的呀。”
池承基没有说话。
宁黛继续:“不如我来给你指条明路,继续留在青官。”
“之前你爬升的辛苦,但现在不一样了,只要你跟我学习,学的把戏演好了,你上位的机会不会缺,速度也不会慢。”
池承基消化了下她的话,随即笑了:“说了半天,原来是想找我演戏。原来最终你选择了宁成周啊,真是个好女儿。”
他嘴角露出了嘲讽的笑。
心想着,这就是名正言顺的亲生女儿,和他这种得不到承认的私生子,之间的区别吧。
宁黛听完他的话,忍不住了,竖着眉说:“你果然是傻逼吗?”
池承基:“。。。。。。”
踏马到底是谁说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又低调又软绵的?
这个画风叫低调?
还小白兔……,钢牙小白兔吧!?
“还需要我说的怎么清楚?你想怎么对付宁成周,你是想让他承认你,你们父子团圆,那是你的事。哦,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给你让位,以后你就是宁家的少爷,宁成周唯一的孩子了。而我要的,很简单,只要你别继续跟北堂宇联手,就够了。”
“为什么?”他真的不懂了。
宁黛抓了把垂在身前的长发放在手里把玩,语气平静:“没为什么,只是不想让你们把火烧到我身上来。”
池承基不懂。
听这意思就只是为了自保?这理由是不是有些牵强?
宁黛:没有直面过生死,死过又生的人,怎么能懂得生命的可贵。
……
池承基本以为这趟见面最多不过一个小时便能结束,没想到,他和宁黛足足在咖啡店里坐到了下班时间。
待到离开时,池承基还保持着难以置信的表情看宁黛。
宁黛瞥了他一眼,反手掏出墨镜往鼻梁上一架:“别这么看我,我不搞德国骨科。”
池承基:“……”
“我还是想问一句。”
“问?”
“北堂宇知道你是这样的?”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北堂宇口味清奇。
宁黛也不多问,丢下句“有事找我”后,先走一步。
咖啡店外,落日熔金。
宁黛脑子里突然蹦出来刚认识北堂宇时,她无意间翻到他一本记事本,记事本的扉页上抄着几句词:落日熔金,暮云合壁,人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