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动,赶紧就缩着身子靠在了墙角,隐藏了自身,然后我便借着月光看清,这进入大院的竟是一个抱着小坛子的僧人。
不错,一个僧人,也就是和尚,只不过并不是那小和尚,也不是那疯和尚,而是一个看着三十来岁,脸色有些红润的和尚。
这和尚抱着那探子进了这大院,也径直就进了这大院里的大堂,似乎是钻进了大堂左边的净室那边。
也不等我多想,这和尚又从那边钻了出来,继续抱着那探子回了这大院。
只不过这一次,这和尚的身后还真跟着那小和尚。
按照这小和尚之前告诉我们的信息,他们为了不打扰我们这些来客,也就和那疯和尚住在净室那边的房间中,此时这抱着坛子新来的和尚,明显是去那边房间中叫醒了他,让他跟着自己出了这寺庙,回了这大院,只不过也明显,这新来的和尚并没有叫醒那疯和尚。
所以,这新来的和尚又要做什么?
疯了的疯和尚,半夜三更还拜佛的老香客,还有这同样在这三更半夜抱着坛子找来的新和尚,这寺庙……有点意思啊……
我有些来了好奇心,也就没有作声,就在这墙角的黑暗中看着这新来的和尚、领着这小和尚,一路去了这大院最深处的一件破败的木屋。
这木屋似乎是这寺院里的柴房,那新来的和尚抱着那坛子,和那小和尚一起,在这柴房的大门前停了停,四下张望了一番,似乎确定了四周没有人看见他们,这才一起进了那柴房。
紧跟着,那柴房里便亮起了一片飘忽的烛光,明显是他们在里面点了烛火,照了亮。
见状,我也压着脚步靠近了过去,靠着这柴房后方的木墙,透过窗户看向了柴房之中。
然后我就看见了让我咂舌的一幕。
这柴房中央,那新来的和尚和那小和尚,正坐在两捆柴火上,也正点着蜡烛,往地上的两个瓷碗中倒着坛子里的东西,那竟是整整一坛美酒……
我去……
还不仅是美酒,随着这新来的和尚倒酒的举动,这小和尚还从这柴房中的一个角落,翻出了一个黄布包裹,在回到新和尚面前,摊开在地上后,赫然可见,这黄布包裹中放着的,竟是一只被啃了一半的烧鸡……
这新和尚和这小和尚,也就一碗接一碗地喝着酒,吃着这烧鸡……
“师兄,你从上面拿了这酒,不会有事儿吧?”小和尚一边啃着一鸡腿儿,一边询问着这新来的和尚。
“无妨无妨,那么多酒,少了这一坛,住持也发现不了,”新和尚挥了挥手,“师弟,喝尽兴啊,一年就这一次,明天我看能不能再顺两只烤野兔下来。”
“还有烤野兔啊?那几位这么会吃?”小和尚问。
“这算什么?这山里的野味,那几位早就尝了个遍,别说野兔,黑瞎子都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