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道:“你们昨晚在睡觉之前吃过什么吗?或者闻到过什么气味?然后有没有发现什么异状?”
王六郎想了半天,“昨晚真没什么异状,黄九郎在屋里熏了香,那味道香的不行,有了那个香味就算有别的味道也闻不出来了。”
白秋练道:“那就对了,很有可能有人在这香上下功夫了,在香里放了什么可以让你们睡得很沉的东西,你们没有察觉,然后一觉就到天亮了。”
王六郎道:“那张三和赵四怎么就没有被迷倒?”
白秋练也想不明白是为什么,不过张三和赵四那两个不着调的,备不住吃了什么,或者用了什么,有了抗药性。也或者那人就是想让他们清醒着,至于目的,目前还不好猜测。
王六郎寻思了一会儿,又问:“你说那没脸的会是什么怪物?你认识的妖魔鬼怪最多,可知道有什么东西是没脸的吗?”
白秋练吸了口气,“有一个,就是那画皮恶鬼。”
她说一出口,两人同时道:“难道他又回来了吗?”
画皮恶鬼在外面找这么多美人脸,肯定是有目的的,如果达不成目的,他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只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还真让人有点猜不透。
白秋练道:“这东西既然找上门来自找不自在,就肯定不会只出现这一次,且等着他什么时候再露出马脚来吧。”
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
王六郎叹口气,“最近流年不利,总是出现些莫名其妙的事,前几天我在警局也是忙一桩案子,有几个女孩在地铁站连续失踪了,我们几天几夜都在地铁站蹲点,结果什么都没找到。”
白秋练哼道:“就你们那帮蠢货,能找到什么才怪了。”
王六郎不干了,“唉,你说话就说话,可别骂人啊。什么叫蠢货?他们是蠢货,我可不是。”
白秋练不理他,坐着继续喝她的粥,吃她的油饼。
婴宁烙的油饼真的很好吃,上面撒上些葱花和芝麻,真是咬一口喷喷香,只是有他在身旁,还真是影响食欲啊。
王六郎不甘心,当天晚上非要在房间里作法拘魂。
白秋练也随他去了,那是他的本职工作,谁还能管得了城隍了?
夜里拘魂铃一响,这附近十里内外的鬼魂都来了,一个个排着站在屋子里,把本来就不大的空间都给站满了。
这一夜竟看鬼了,后来弄得谁也没睡了觉。
这也没法睡啊,一屋子鬼瞅着你,咋睡?
张三和赵四被吓得叫了一个晚上,喊的嗓子都哑了。最后也没找到那个半夜吓他们的女鬼,看着哪个都像,又看着哪个都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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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白秋练要出发去山庄,一早聂政就打过电话过来,让她收拾一下东西,说要那边住个五六天。
她虽然也不是很想去,可是想想这边的那两只兔子精和两只狐狸精,就觉得头疼的不行,好歹出去玩玩也比待在这儿好吧。
当天晚上王六郎特意喝了两大杯咖啡,睁大眼睛等着那个会哭的妖物出现了。
可是任凭他睁着眼等到了天亮,那妖物都没出现,倒是那两个房间的四人睡得比猪还死,那一晚上打呼的声音,两天街之外都能把人给吓醒了。
第二天一早,胡四出来上厕所,就看他顶着两只黑眼圈在沙发上坐着,那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还真挺让人无可奈何的。
胡四笑道:“你这样就是不睡也抓不到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