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生的怎么会晕倒呢?迟凡,要紧不?要不要送医院?”泽鹏哥焦急地问道,脸上闪过一丝疑惑的表情。
“不打紧的,我刚才给嫂子把了下脉,就是有点低血糖,嗯,可能天太热了,揉面做馒头不也得使劲出力?大脑一缺氧就晕倒了呗,嗯,这事也真是巧了,正好磕到腰眼。。。。。。不过也没多大点事,我给嫂子扎两针就没事了。”
迟凡摆摆手,重新取了根银针凑了过来--刚才那根银针被他手一哆嗦还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
“倪娜,你发烧了?怎么这么多汗啊?”
泽鹏哥把倪娜嫂子扶坐在炕沿上,关切地帮她擦拭着汗水。
“呃。。。。。。这是虚汗,正常反应,待会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迟凡见倪娜婶子张了张嘴也没吱出声来,急忙替她解释了一番。
他抬手在她脖颈上装模作样扎了几针,又有板有眼地把了下脉,呼了口气,清了清嗓子说:“好了,没有大碍了。”
“喔。。。。。。”
倪娜嫂子哼唧应了一声,扭头感激地瞥了他一眼。
“哎,这事。。。。。。”他心里猛然有点不是滋味。
这档子事本就是他惹出来的乱子,他才是罪魁祸首啊,可是倪娜嫂子却仍要感激他,这让他有点小愧疚。
不过他也明白倪娜嫂子这眼神的意思:不管怎么说,是他“镇静自若”反应得体,才使得奸情没有被泽鹏哥识破,她是感激这事。
“迟凡,真是谢谢你啊,幸亏你来得及时。。。。。。”泽鹏哥急忙道谢。
迟凡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慌忙摆摆手咧嘴推脱说:“没事,乡里乡亲的,帮个忙也是应该的。”
听到“帮个忙”这个字眼的时候,倪娜嫂子的身子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子,很明显她是联系到了“帮忙松土”那事。
泽鹏哥低头瞅了一眼炕前里地上那一滩“水渍”,脸色不由得红到了耳朵根,满脸尴尬、纠结不知该怎么“收场”。
他想让迟凡回避一下,以便给倪娜嫂子换裤子,可是似乎她还没尿完,仍有尿液淅淅沥沥沿着裤管淌下来。
“呃。。。。。。泽鹏哥,家里有糖么?白糖、红糖、冰糖啥的都行,泡点糖水给我嫂子喝吧,那样恢复得快一些。”迟凡灵机一动叉开了话题。
“有有有!”
泽鹏哥慌忙去冲糖水去了。
迟凡咧嘴一笑,朝倪娜嫂子做了个“OK”的手势。
演戏要演足了,既然是“低血糖”,那么喝糖水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这反而泽鹏对此更加深信不疑。
“慢点,别烫着。。。。。。”
泽鹏哥很快冲了碗糖水折返回来,小心翼翼地给倪娜嫂子喂着,眼神中满是关切、怜爱。
“泽鹏。。。。。。”
倪娜嫂子抿了口糖水,猛然间抽泣起来。
“哎,身子不舒服就别硬撑着,幸好是在家里,这要是在山里、地里。。。。。。想想也怪吓人的。”泽鹏哥感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