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学历史的。”我说。
“学历史的?那你这专业和破案有什么关系?”
“你这就不懂了,万物皆有历史,自然,地球是不是有历史?人和动物是不是有历史?就是风雨都是有历史的,”我说,“有时间,就会有历史,有历史就会有痕迹,比如杀人案,一具尸体也是有历史的。”
“长见识了。”陈星看了一眼林可娇,“你这领导有学问。”
“历史系的高材生。”林可娇说,“对了,夏主任,听说有个案子,一个老头关了二十多个女孩,有这事吗?”
“网上瞎传的,也就是囚禁七八个女孩,也不是老头,而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我说。
“这个地下囚室在哪呀?”林可娇说。
“你们这是套我话是吧?”我说,“陈记者,原来你摆的是鸿门宴啊。”
“鸿门宴是给刘邦摆的,阁下野心不小啊。”陈星说。
我笑了笑,“地下囚室,我还真知道在哪?但我不会告诉你的,并且我还亲自下去过这个囚室,里面真让我大开眼界,别有洞天啊。”
“夏主任,你就说说吧,里面都有什么?”林可娇说。“我们也长长见识。”
“不告诉你,我就不告诉你。”我说。
“你看你那坏样。”林可娇说,“你不告诉我是吧?你想清楚了,你千万别后悔,。”
“怎么了?我有什么后悔的?”我说。
“你等着瞧吧,有你好看的。”林可娇说。
“夏主任,这些女孩现在在哪?”陈星说。
“你想采访这些女孩是吧?”我说,“不好意思啦,我不能告诉你,实话给你说,这些女孩我还都见过。”
“都漂亮吗?多大年纪?从事什么职业。”陈星说,“我听说有坐台小姐,真有吗?”
“我真的不能告诉你。”我说。
“你又不是公安局的,又不会被开除。”陈星说,“我绝对不会在发稿里提到你的,这你放心。”
“其实,我刚才瞎扯的,我也不知道这个案子。”我说。
“夏主任,你开个价吧,你给我提供信息,我给你钱。”陈星说。
“不是钱的事。”我说。“这案子影响不好。”
“夏主任,你是有理想的高级知识分子,你可不能和徐局这样的人同流合污,对于社会的丑恶面我们必须揭露,而不是捂下去,这样社会才进步。”陈星说。
“来之前,我有言在先,不要提案子。”我说。
“夏志杰,你还有良知吗?还有良心吗?”林可娇说,“你身为党的纪检干部,怎么站在腐败分子和人渣一条线上,你今天必须要交代你所知道的一切案情,不然,你就不是人,是流氓,是打手,是走狗。”
“这是吃饭呢,还是给我开批斗会?”我说,“我不吃了,走人行吗?”
“别,夏主任,不提案子了。”陈星说。“还有螃蟹没上呢,这家的香辣蟹,在宁州美食榜排名第一,后面还有大龙虾,澳洲产的,还有更让你惊艳的菜品。”
“你让他走吧,他吃饭也是浪费粮食。”林可娇说。“夏志杰,如果你今天一意孤行,从此我就不会把你当人看了,赶紧走吧。”
“走?是陈记者请问吃饭,要走,我也得吃完螃蟹再走。”我说。
“真不要脸。”林可娇说,“还要吃人家螃蟹,又不给人办事。”
陈星手机响了。
“不好意思,报社领导找我,我接个电话。”陈星说。
陈星接着电话出了饭店。
“是不是这顿饭,他不想付钱,不会跑了吧?”我说。
“这是我政法大学的师兄,著名记者,不是无赖。”
“林可娇,你今天太过份了。”我说。“我是知道案情,但我也不能告诉他呀,我要告诉他,南方都市报一刊等,这不是爆炸新闻吗?这宁州还有安宁和稳定吗,这又岂止是宁州啊,这是大半个中国啊。”
“你们替人渣保守秘密,还有脸提国家的安宁稳定,你们这是帮凶。”林可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