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到春节,茶楼的生意比想象中还要火爆。
清风茶楼做的生意是高中低的价位都有,而福茗茶楼走的是高档线路。
客人进了福茗茶楼后,哪怕不喝茶,只是喝一杯白水,也要付一百贯的座位费。
要是点茶一杯,价格就更加离谱,少则三五百贯,高的雪茶则上千贯。
越是这样,来的人越多。前来谈生意、会贵客的人,络绎不绝。
任穹被州县的官员,多次请来福茗茶楼喝茶送礼。
任湖也带着宁广义来福茗茶楼卖官。
尽管茶楼价高,生意红火,任穹父子二人毫不看在眼中。
他们收礼收到手发软,卖官卖到嫌麻烦。
任穹面容苍老,有些无精打采,他接过厚厚的银票收在怀里,有气无力地道:“你,明年开春就外放。”
他这要死不活的样子,让送礼换官的人暗暗担心,别收了礼,人得病死了,官也换不成,那就亏大了。
宫里的太医都为任穹治过医,说是国公爷疲劳而至,多休养些日子就能好起来。
任穹暗暗寻思,是不是他宠的美人太多,导致他身体虚?
于是,他又进补,食补和药补同时进行,越补身体越差。
尽管任穹三天两头会卧床休养,尽管他走起路来晃来摇去,他只要寻到机会,也一样往外院跑,就像着了魔一样。
他最爱的美人,年后就要生产了,以后他还要好好宠他的美人母子。
任湖面对前来买官的人摆手,“只有五品闲职,要就要,不要拉倒。”
“大将军,小的加一万两,要个实职。”
“哪有那么多实职?你闲职干几年不就成了实职了吗?”任湖极不耐烦。
他站起身,“不要我走了。”
“要要,大将军,我要。”
任湖收了一大叠银票,示意来者,“年后找宁将军。”
“是是,大将军。”
……
年前,赵正从封地送礼归来,也来了茶楼一趟,同人坐着喝茶说事。
他用阴冷的眼睛,四下看着茶楼的布局。
楼顶挂着的宫灯镶金镀银。
茶具不是玉石,便是水晶。
屋内挂的轻纱镶嵌着闪亮的宝石。
半人高的铜制精致香炉,香雾缭绕不绝,满楼香气扑鼻,一闻便知焚的是高级香料。
……
赵正见茶楼极尽奢华,暗道:总有一天,这里全要归我。
他一想到这次去封地的收获,心情就格外的美,期待着春节后的好事发生。
腊月二十六,大娃和大羽才带着一车的礼物,从夷州封地归来。
大娃两人一到高阳侯府就赶紧去正院,他们要给府里的主人们,禀报去封地送礼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