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谦看向对方。
“我姓逡。”
男子走到离钱大谦十余丈处,停下了脚步。
脸上清晰无比的九块五彩斑纹,让钱大谦吃了一惊。
虽然早已预料戎国地族会找上门,为此他才特意决定提前将千骨针传给陆觉。
没想到,对方来得如此之快。
“交出千骨针,你只需隐姓埋名,我可保证地族不会再找你麻烦。”
“你来晚了,师叔,千骨针我已经让师弟带回王城。”
见对方提起千骨针,钱大谦瞬间将他身份猜个七七八八。
“钱大谦,还有逡河逡山他们带着的那口箱子呢?总不会告诉我,那箱子你也让人送走了吧?”
箱子?
钱大谦这才想起来,当时确实是有一口箱子不见了,想必是那夜偷窥之人带走的。
“箱子并不在我手里,我还想问你,里面到底是什么。”
钱大谦一脸淡然。
师叔身旁那位白衣女子,却让他尤为警惕。
“逡长老,我只要箱子,你让我布的结界我已布完,剩下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女子丢下一句话,身形便消失在结界中。
“小辈,我时间紧迫,既然你不肯说,那就莫要怪我以大欺小。”
逡河眼中寒光凛冽。
用脚踢了踢,确认聂雨已经凉透,陆觉扑通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应该是他生平,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杀人。
上一次那个倒霉的吴阔,与其说是他,不如说是死于陵光手下。
而随着聂雨的死亡,陆觉心中刚刚对他升腾起的恨意,顿时化作一片虚无。
自己也曾和父亲,为了一口吃的,在野外猎杀过野兽。
但仅仅是为了一口气,而杀死一个同类,总让他心里有些别扭,但又理不清别扭在哪里。
“小子,那姑娘快醒了,放出来吧。“
陆觉掏出无界珠,捏动几下,只见光华闪过,一具娇躯,便出现在地上。
只见女子睫毛微动,似乎已经有了知觉。
“快把她那个铃铛找出来。”
陆觉不假思索,便上前蹲下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