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钰醒来后看到身侧的姬幽,如遭雷击,昨晚…他有一瞬间呆滞,身下的手不自觉攥紧一侧的锦裘,无声的闭了闭眼。
“阿钰,你醒了。。。”姬幽这时也醒了过来,她眼神散漫地看着姬钰,还没发现姬钰的不对劲。
姬钰的目光落向别处,神色无力地轻声道:“你故意的。”
姬幽目露忧伤,煞有其事道:“阿钰,昨夜是你主动的,你缠的皇姐太紧了些,皇姐虽然。。。。但我一向尊重你,这些时日你应该感觉得到,难道阿钰不想负责,又想逃避吗?”
“我……”姬钰抬眼看向姬幽,一时怔住,欲言又止。
转念一想又别过眼,理智回笼,姬钰没有被姬幽的鬼话唬住,他不由得佩服起姬幽面不改色颠倒黑白的本事。
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戳穿了她,“你分明知道我不会饮酒,我醉了皇姐没醉,为何要乘虚而入。”
姬幽语气迟缓:“阿钰,你生气了。”
她伸出手想要抚摸上他的头,却在觉察到他的闪躲时,又收回了手。
她知道自己很过分,过分的逼他,她卑劣地想要看他沉沦,想要看他突破底线突破道德地爱上她,想要看看是先凤后在他的心里更重一些,还是她在他的心里更重一些。
姬钰将头深深地埋进锦裘里,晶莹的泪水不由自主地从眼角滑落下来,顺着脸颊流淌而下,浸湿了锦裘。
“我们不应该这样的,我不是你的侍君……不是。”姬钰一遍一遍强调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好受一些,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阿钰,别哭,皇姐这就走。”姬幽眼神复杂地柔声道,暗叹一声后默默起身,目光却凝神盯着姬钰。
姬幽穿好衣服后,正要离开,姬钰细微如玉的声音紧接着传来,声音微微颤抖:“避子药,皇姐会给我的吧?”
姬幽的后背一僵,衣袖下的手紧了紧,她叹他实在理智,轻声淡道:“嗯。”
离开玉恒宫后,姬幽便去上朝了。
姬钰一袭白衣如雪,只是眼神里带了几分黯然,显得十分脆弱,苏筠很快送来避子药。
姬钰抬手挥退了殿内的所有人,他闻着药香味,仔细辨认,与他在渝州时买过的避子药似乎没有什么区别,他眼睫微颤,眼下只能相信姬幽应该不会太过分,连这个都骗他。
他一饮而尽,昨夜残留的酒还在桌案上,他走过去唤来宫侍让人将酒都清理了。
玉恒宫内传出阵阵清扬的琴音,低柔而忧伤。
朝堂上,钦天监上奏司天台失火了,姬幽责令户部和工部重新修建司天台。
同时,放出了八皇子病逝的消息,众臣唏嘘不已,无不惋惜。
梅洵则暗自握拳,愤恨陛下连八皇子都不放过。
一道诏书传遍宫廷内外:"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八皇子薨逝,赐谥号为'容月',以表朕之深情厚谊。"
对此姬幽表现的十分痛心,虽然是假的,但为了让百官信服,除了丧仪从简,其他的规格几乎与四皇女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