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谁,敢动她的儿子,必让那人付出血的代价!
纳兰信眉峰轻蹙,神色凝重,是虎啸堂和龙腾阁的人!
闻言,安以柔神色微变,眼底,划过一抹深邃明灭的幽光,似乎夹杂着刻骨入心的恨意,暗夜烛火之下,竟有些慑人。
但也仅是一瞬间,那抹恨意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忽明忽暗的幽光,你说,是靖国公府的人?
她的声音极低,似乎,刻意压抑着什么,然,纳兰信却并未多想,眼前,纳兰俊重伤昏迷不醒,而罪魁祸首正是靖国公府在江湖中的势力,安以柔提及那人有恨意闪现也是情理之中。
娘,儿已查明,正是虎啸堂的人所为,只是,这靖国公府与曼陀山庄素无交集,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想不到,他们竟然
想到他命人查到的那些情况,纳兰信眉峰紧蹙,面色有些阴沉。
这两年来,靖国公府在江湖以及商界的势力不断膨胀,虽然,与曼陀山庄不曾有过正面冲突,但是,背地里的摩擦也是不断的,只是,断然没有想到,这一次,他们竟公然出手,还将目标锁定了三弟!
相较于他,安以柔的脸色更为阴沉,眼底深暗的幽光让人望之心颤。
素无交集呵!
一声低笑,带着幽幽的冷意,安以柔握紧了隐在袖中的手,目光看向床上面目凄惨,昏迷不醒的纳兰俊,这个仇,曼陀山庄一定要报!
靖国公二十多年了,那一笔血债,终究是要了结了!
该还的,该死的,一个,都别想逃!新仇旧恨,一并来讨!
纳兰信虽然只看到安以柔的背影,可是,那一瞬间,从她身上散发,弥漫在空气中的嗜血杀气那样浓重,饶是他在沉思,也被惊醒过来,猛地抬头看她,神色微变,母亲?
那一声低呼,将安以柔从久远的记忆中唤醒,眸光一闪,倏地垂下眼眸,将那些未及隐去的嗜血与恨意统统淹没在眼底深处。
再抬头时,那双眼中是深切的愤怒,悲伤,焦急,心疼,各种复杂情绪交织,不管靖国公府势力滔天,他们将俊儿害成这样,曼陀山庄都势必讨回一个公道!
纳兰信皱了皱眉,看了安以柔一会,眼底的疑惑渐渐散去,母亲最是疼爱三弟,如今,他被人害成这样,母亲又一夜未曾合眼,情绪过激了点也是可以理解,方才,定是他想多了!
思及此,纳兰信走上前一步,娘,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让三弟白白遭了这样的罪!靖国公府,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安以柔轻轻点头,目光看向床上的纳兰俊,神情,真真切切就是一个心系受伤昏迷的爱子的慈母,也不知道俊儿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娘,宽心,有东方神医在,三弟他定会化险为夷。
嗯!虽然,为娘很少出门,可是,这东方神医的名讳却是如雷贯耳,他的医术,早被传得出神入化,想必,他定有办法医治俊儿。
纳兰信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和声道:娘,您昨晚已经一夜未睡,今日时辰也不早了,您就先回房休息一会吧?
安以柔看了看床上的纳兰俊,摇了摇头,我现在哪有睡意?
可是,您这样下去身体会吃不消的!再说,爷爷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而且,他老人家认识的奇人异士众多,其中医术佼佼者更大有人在,三弟绝对不会有事的!
纳兰信一番力劝,安以柔总算是听了进去,缓缓站起身,也罢!我就
然,她话未说完,管家忽然急急忙忙的跑来,似乎有什么着急的事,跑了一头的汗,进门时,一边擦汗,一边行礼,参见夫人少庄主
安以柔蹙眉,发生了何事?如此慌张?
管家抬起袖子抹了抹汗,回禀夫人,郝老爷郝夫人还有表少爷来了
纳兰信有些不悦的看了管家一眼,姨母他们经常登门,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你至于这般失态?成何体统?
管家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悻悻的缩了缩脖子,毕竟身为山庄总管家,他的形象还是很重要的。可是
少庄主,夫人,他们这次来是来退亲的!
这可是大事啊!
四小姐的婚事那可是庄主和老庄主一起定下的!现下,居然有人上门来退婚!?
怎么说,那也是曼陀山庄的大小姐!亲事定了哪有再退的道理?这不是打曼陀山庄的脸么?!老庄主能答应么?
况且,老庄主现在人都不在庄上,这事
安以柔与纳兰信听了管家的话,皆是神色一变,眼底飞快的掠过诧异,不可置信,疑惑,甚至愤怒。
安以柔皱紧了眉,眼底幽光冷冽。当初是郝建哭着求着定下了这门婚事,如今,这是抽的哪门子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