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月户部风波不断,林遇得到夏云的支持,大刀阔斧对户部进行改革。
在此期间,林遇的正四品官位得到解决。
三法司前脚带走户部右侍郎,后脚圣旨就下到户部,林遇成为户部右侍郎。
户部右侍郎乃是户部二把手,如今姜尚书留薪停职,尚书之位空悬,林遇以右侍郎之位手握户部大权。
新官上任三把火,林遇第一把火烧了户部的蛀虫,第二把火开始往户部历年账目上烧。
刀笔吏将一箱箱落了灰的账本抬进户部大堂中,林遇端坐大堂之上,以极快的速度翻阅着。
江汇之行,让林遇见识到大夏繁荣的一面。百舸争流的海面、光着膀子喊号声的船夫、南来北往的商人,无不向林遇展示着勃勃的商业生机。
他读完一本账本,低头沉思起来。
大夏和林遇前世的古代很相似,是典型的农业社会。而且承平两百年,和平的环境带来商业的飞速发展。
随处可见的小商贩走街串巷,各行各业出现雇佣者,甚至一些地方官府出台了法条,用来保护雇佣者的权力。
这足以表明大夏的商业有极强的活力,按道理说大夏的商业税占比应该很高。
可他翻阅历年账本,心中奇怪起来。
新任清选司主事,恭敬的站在大堂上。
他是白圭派到清选司的人,在暗地里帮助林遇完成账册。
他本以为林遇要在主事的位置上待很久,毕竟姜尚书因为林遇死了个儿子。
没想到林遇初露锋芒,便抓住机会废掉姜尚书。
“林大人,历年的账本都在这里。”主事沉声说道。
林遇手指在账本上敲了敲,他没有继续看下去,而是问了一个问题。
“你在清选司多年,接触过很多账本,你觉得大夏商业赋税如何?”
主事低头想了想,直言不讳:“林大人,下官在户部有段时间了。期间见过不少账本,如今商业赋税不到总赋税的十分之一。”
“没错。”这正是林遇好奇的地方,按理说商业赋税如实收上来,大夏的国库不至于亏成那个样子。
至少当时治水的时候,能够拿出一百万两银子。
主事抱拳,言语诚恳:“林大人,账目是对不上的。”
“对不上?”林遇握紧拳头,第二把火他知道如何烧起来了。“你仔细说说。”
主事抽出一本账本,放在林遇面前。
“林大人请看,这账本中记载城西五十里外小河县的税收。县令曾发文到户部诉苦,言说小河县穷困潦倒,一年收不上来几个银子。”
林遇看着手中的账本,上面记载着小河县历年的赋税。他心中稍微计算便觉察出不对劲,小河县以农业税最重,每年收银五十万两。
而商业赋税不足十分之一,每年只有可怜的三万两。
“这赋税计算根本不对,究竟是谁在搞鬼?”林遇忍不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