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萧衡才伸了个懒腰,从房间中走出。
“好久没有这样好好休息了,真是爽啊。”
正当萧衡去后花园散散心,吃午饭时,陈礼却神色紧张的把萧衡直接拉进了书房。
看着陈礼凝重的表情,萧衡猜测大概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果不其然,陈礼随即开口说道:
“昨日我不是差人将我的亲笔书信和五颗烟雾弹派人去送给我那衢州大营的叔父吗,方才不久信差日夜兼程才赶回来复命,得知我叔父却是已经被卸了军权,现在赋闲在家了。”
“什么?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变故?”
按道理来说,龙武大将军的亲儿子,况且还是有军功在身,如何也不该落得如此下场。
“我爷爷毕竟也不是免死金牌,战争年代,有人哭,自然也就要有人笑,倘若战事不日便可平息,那那些人还怎么发国难财,还怎么赚个盆满钵满呢。”
陈礼说这些时虽然十分愤怒,但此刻也只能无奈的叹口气。
“据说,此次我叔父被缴兵权,就是有些人从中作梗,向圣上写了密文,称我陈家如今恃宠而骄,手中握有大量兵权,想要以下犯上,带兵造反,这才出现这样的情况。”
“那目前可有应对之策?”
“还好,毕竟皇上也只是有所忌惮,但并非完全不信我陈家的忠诚,现在我叔父的部下也有几人在朝堂中说得上话,在从中斡旋,暗地里也在调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萧衡点点头,这种事情事关重大,不好胡乱猜测。
自己身为一个局外人,不宜发表言论,还是让专业的人去干专业的事情吧。
“据我叔父的手写信上说,他重掌兵权只不过是时间问题,一定没有问题的,但也需四十日左右,衢州大营才可以重新回到他的掌控之下,烟雾弹他已经做了实验,完全没问题,让我们这四十日之内先预备大量,随时派人来取。”
“四十日,那自然不成问题,但说来时间也不宽裕,毕竟以我们手上现有的原料,怕是根本做不出多少。”
“那这样,萧衡兄,你最近几日只管研究改良袖箭,我亲自带一部分兵马,外出搜集狼粪墙硝等具体物料。”
“如此一来边也是可以的,只是二公子要辛苦些。”
“遭此变故,也实属无奈之举,倘若匈奴趁这个空档入境侵略,光靠那些酒囊饭袋根本没有办法,只有抓紧整顿军备,待到叔父拿到兵权便可以形成战力,这样才是最好的,时间耽误不起啊。”
萧衡点点头,这陈礼果真不是一般人,这样的战略头脑怕是朝中也没有几个,都在追名逐利时却只有陈家人在担心国防。
“那二公子一路多加小心才是,我等你的好消息。”
“我等无妨,只是你,怕要多辛苦一些,争取七日之内将袖箭改良出来,形成战力,投入量产,形式实在是过于险恶了。”
“公子放心,萧某定当竭尽全力。”
二人便也不再废话,抱拳作别,陈礼便转身向门外走去,没想到,一开门,只看见司桃站在门前。
陈礼向司桃抱拳示意便转身离去。
想起昨日的事,萧衡心中闪过一阵内疚,便没有与陈礼搭话,而是静静地看着司桃。
“今日的活都忙完了吗?”
司桃的小手撕扯着裙子的下摆,语气显得有些局促。
看着她身上穿着的,是自己曾亲自从县城带回来的布匹做成的衣物。
过了这么久,依旧是洁白无瑕。
萧衡明白,司桃很珍惜如今来之不易的这些事物,也最珍惜自己。
当即,他伸手摸向对方的头,“嗯,今天没什么活,全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