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涛在歙县那可是正儿八经的大少爷。
歙县江家的少爷,以后的江家掌印,就算是歙县官员见了他,那也得客客气气的。
所以别说什么身着锦衣华服了,他江涛不找别人的麻烦,那都算是好的了。
可这里是京城,天子脚下,首善之地,你江家又算个什么东西?
毫无疑问,杨溥顺着朱高希所言,直接将江涛给打入了大狱。
这位嚣张跋扈的江家大少爷,还没来得及彰显一下自身的权势,就因为身着锦衣而被投入大狱,说起来也是讽刺至极。
一行人全部被官差衙役给抓走,江银见状哪里还不明白,这位小朱公子才是真正的贵公子,区区江家在他眼中,根本不值一提啊!
“小朱公子,大少爷毕竟是小姐的亲兄长,还请公子恕罪,恕罪啊!”
一边说着,江银一边就要跪下去,却被朱高希伸手扶住了。
“二叔这是做什么?”
“江涛是江涛,你是你,不必如此。”
“他自己犯的错,自己就要承担,这性子不磨砺一番,将来指不定还会惹出什么祸事。”
听到这话,江银也是无言以对。
他可是亲眼看着江涛长大的,这孩子表面上温文尔雅,谦逊有礼,不过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实则江涛心狠手辣,行事跋扈,丝毫不输于那些纨绔子弟。
江银这个二叔不知道给江涛擦了多少次屁股,奈何他是家主江天长子,江天又对此子十分宠爱,只能听之任之。
安抚住了江银,朱高希这才看向杨溥。
“贤弟,这是怎么回事?”杨溥笑呵呵地问道。
“一个商贾子弟罢了,先关在大狱里面让他吃些苦受些罪,后面放出来就行了。”
朱高希没有把事情做绝,毕竟江银说的不错,江涛毕竟是江若薇的亲兄长,自己以后的大舅哥,不好做得太过分。
杨溥满脸戏谑地看着朱高希。
“我倒是听说,近些日子那江家嫡女天天往你宅子里跑,这是看上人家了?”
此刻杨溥已经成亲,他的妻子彭氏乃是恩师之女,也是一位知书达理的上佳女子,鱼水之欢不足与外人道也。
朱高希臊得满脸通红,没好气地瞪了杨溥一眼。
这家伙哪怕日后成了大明贤相,那也是苦难磨砺出来的,历史上杨溥仕途坎坷,整整被关在诏狱里面十年,险些因此而丧命,所以哪怕做了内阁大学士依旧谨小慎微。
但现在杨溥年纪尚轻,所以跟熟人在一起,那还是充满着年轻人的朝气。
想着,朱高希就顺手取了一包雪盐塞到了杨溥怀里。
杨溥见状眉头一皱,道:“贤弟这是做什么?贿赂本官吗?”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朱高希没好气地解释道:“这不是给你的,而是给嫂嫂和侄儿的。”
“市面上那些盐没有经过提炼,吃多了对孩子不好,孩子正发育长身体呢,以后就吃这雪盐,没有了再问我要!”